受一次次失去一個人的準備。他們在出任務的時候不只一次看見於晴,心裡也明白于晴做的是什麼,但是每一次看到于晴頻臨死亡卻束手無力,而下一次面臨的又是夢魘似的同一樣的場景,這種失去比一次乾脆的失去要殘酷不知多少。但是我們只能服從,因為我們從沒忘記你教給我們的誓言。”
雷震霆領悟似的沉默一會兒,之後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窗外的景色,窗外的一株白樺上面掛著幾片零零落落的樹葉。“看來我是不該把于晴弄走了。”他出乎意料的說。
陳風輕嘆一口氣:“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大隊長您一直想給我們一個公正,可是我們的使命是國家,是人民,是服從,祖國利益,首當其衝。你我都一樣,就算扒了這身衣服也一樣。”他看看雷震霆的軍常服。
“呵呵,”雷震霆回過身來,“沒想到教了一輩子的人,今天讓一個小子把我教了。行啊,青出於藍啊!”
“哪裡,有感而發罷了。”陳風靠在床上,看著輸液瓶裡的液體逐漸減少。
“好好養病,我不打擾你了。”雷震霆整理一下自己的帽子,走出病房。
王輝送大隊長出門,回過身用發現真理的眼睛看著陳風:“隊長啊,你恢復的還真是快啊!”
陳風不懷好意的想捶他一下,但是現在行動不利索,讓王輝懶洋洋的躲過去了。
兩天內先後是王志文徐青林和幾個戰士不斷的探望,陳風沒覺得生病難受倒覺得見人難受了,于晴也沒閒著,剛開始他們帶于晴一起過去,後來醫生髮現這樣嚴重打擾病人的休息堅決不肯了,不過隊員們不甘心,看完這個再看那個,最後弄的于晴也有些累了。第三天的時候雷震霆要求徐青林加大訓練量減少隊里人員的流動,好不容易清靜下來。
于晴這面,沈國是強烈要求轉到自己家的醫院,於公於私都好看,但每次的要求還沒下達就被雷震霆先給哈哈過去了。
“等著,我把你的精英大隊全挖過來!”沈國氣呼呼的扣上電話,嘴角卻扯上一個笑。
電話那頭的雷震霆看著一個相簿,滿含深意的微笑。
今天一大早,醫院就來了一個軍裝筆挺的武警,舉止間不乏瀟灑,他手裡拿著一束花,走到前臺的時候問護士:“于晴在哪個房間?”
護士抬頭一看是個參謀長級別的長官,趕緊查查登記表:“509。”
“謝謝。”手拿花束的人很禮貌的點點頭,甚至很隨和的欠欠身。
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答應,這是陸軍醫院,這麼平和的武警首長還真是少見。
陳風這兩天已經能拄拐下地走路了,王輝擔心他累著總是不讓他走超過十分鐘以上就讓他坐下,這天陳風趁王輝上洗手間的功夫出去溜達,他從醫院的落地窗看著外面的景色,轉過頭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人的背影特別的眼熟。他以為自己多想了繼續回過神,但是透過玻璃上的反光他隱約看見那人朝于晴的病房走去。
高建!是他沒錯。陳風差點喊出來,他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差點把一個胳膊受傷的兵撞倒在地,陳風道過謙之後繼續跟上,他怎麼來了?陳風心裡充滿了疑惑也充滿了恐懼,想到高建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加快了速度。
在於晴病房附近有個護士的配藥室,裡面暫時沒人,陳風躲在裡面看著高參謀確定了門房號敲敲門,開門的是李嵐。李嵐招呼他進去,陳風透過門縫看見於晴正在沉睡,高參謀示意李嵐不要打攪她,李嵐正好要去拿今天的單子,就讓高參謀先坐著。
陳風心裡暗暗的發緊,李嵐走後,高參謀把花放在於晴床頭上,他扭頭看了看門外,陳風趕緊縮回腦袋,他穩住心情,看高建下一步要做什麼。高建手摸上于晴的輸液器,手指在上面挪動了幾下慢慢放開,另一隻手剛剛一直插在褲兜裡的,陳風有些緊張的看著,掏出來的時候讓陳風懸著的心稍稍放鬆,空空如也。
李嵐回來了,拿著單子並把之前的一些單子交給高參謀,高參謀和李嵐到離於晴較遠的地方說了一會話,高參謀就告辭了,走的時候還回頭看看于晴病房上的門牌號。
陳風放鬆下來,跟自己打哈哈,說自己得了疑心病了,就算是高建心有歹念,這眾目睽睽之下的事他是不會幹的,憑他的做事風格,這種蠢事是不會做的。
“這是配藥室你在這幹什麼?”一個護士警惕的看著他。
“沒什麼,我想出來走走。”陳風有些慌神。
“走到配藥室了?”護士眼裡的懷疑更重了。
就在陳風百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