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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只管搖頭,以雙目示意他抽出腳去。他自然不肯抽回,反而把整個身子都擠進門內,“老先生,我與你家主人乃是故交!”那老者竟是冷笑了一聲,面上露出極為鄙薄的神色,口中慢慢悠悠地道:“每日來找他的人多了去,個個都如你這麼說的。”寧淺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轉念卻想如此正說明那人品性高潔,非是流言所說之不堪,面上便開心得笑了出來。那老者愣了一愣,似乎有些吃驚,望著他搖頭嘆道:“原來竟是個瘋子,可憐可憐……不過,比起趨炎附勢之徒,瘋子倒還不錯……”寧淺舟面上的笑容曳然而止,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是 玄機寧淺舟頭不敢抬,偏著身子坐了下去,默默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對方指間微溫的肌膚又軟又滑,卻十分有力的摁在他腕上。他心跳更急,連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那為他探脈的人又叫他換了隻手,探過半天才沉思著道:“你脈相奇怪,時快時慢,心跳也似乎與常人有異……你除了失心瘋的症狀之外,自身可有感覺到其他不妥?”寧淺舟實在不能再不說話,只得咳嗽了一聲,刻意壓低嗓子胡亂說道:“呃……有時會氣悶、胸漲……頭疼……”他眼睛望著腳下,自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色,他才剛一開口,那寧國師便身子微微一震,看著他的目光也變得冰冷十分,只是未曾開口,仍然聽著他亂七八糟的胡謅,同時抬頭以目示意,讓那守在一旁的老者先行退下。等寧淺舟住了口,那寧國師面上才露出一抹極淺的冷笑,口中卻柔和平緩地說道:“嗯,我看你也是病得不輕。你不久之前是否惹了大禍上身?險些命喪黃泉?”寧淺舟大吃一驚,登時抬起了頭來,“你是如何知道的?”他這一抬頭,那人便把他的臉面看得再清楚不過,當下冷冷望著他閉上了嘴。他心中大為尷尬,但事已到此,又何必畏畏縮縮?他來此本就是為了見到這人,以求揭開多年來深埋心底的謎團,好不容易能與這人當面相見,不如干脆開門見山,看能不能問個水落石出。寧淺舟心思既定,倒也不再慌張窘迫。反而正了面色大大方方對著眼前這人深深一躬,“國師大人,實不相瞞。下官來此是有要事相詢。16k, ”寧國師偏開了頭,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你與我素昧平生。有甚麼好問的。我不追究你私闖我府宅之罪,你快快離去吧。”寧淺舟見對方急於撇清與他並不相識,心中懷疑更甚,哪裡肯就這麼走了?他膽大包天的湊近對方,眼神貪婪檢視這人的五官肌膚。越看便越覺與那夢中少年更為相似,口中喃喃低喚那個許久未曾說出地名字,“千羽……”寧國師如玉的面上似乎泛起了微紅,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轉瞬卻回頭怒視了他一眼,身子猛然往後縮去,全不似先前那般波瀾不驚的冷淡模樣。“大膽!你竟敢這般直呼我地名諱,若是還想要頭上這顆腦袋,便馬上給我滾出去。”寧淺舟痴痴看著對方隱含憤怒和羞澀的眼神。心中越發懷疑對方正是他幾百年之前苦苦等待過地那個少年。經過這麼多年的歲月,彼此都應該變了許多,但畢竟還是有些東西化成灰他都記得。對方望向他的眼神明明帶著哀怨與恨意。若是與他素不相識,如何能有這樣微妙的情感?他望向對方時也同樣心情混亂。胸口湧上半是悲傷、半是喜悅之感。竟不知如何是好。他這般似痴還傻的望著對方不做聲,那人倒罵不下去了。只得抿著唇站起身來,腳步發顫地向著門外走去。寧淺舟眼看對方地腳步越來越快,這當口可不能一直髮傻,趕緊追上去伸出雙臂死死抱住對方的腰,“千羽……你是千羽,我等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你姓寧……也是為了我對不對?”那人的腰非常細,身子也似乎軟了下去,聲音卻冷得像冰,“不是。我昔年親手埋葬過一個少年,他才是你的那個寧千羽。我看他活得可憐,死得孤單,才用了他的名字替他活到如今。”寧淺舟身子一僵,手便有些鬆動了,但立刻又再度抱緊身前那人,嘴裡嘶聲駁道:“不!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你不但名字與他一樣,長相也與他一模一樣!你便是他,他便是你!”那人連聲冷笑,發力將他一把甩開,待他摔倒於地才回頭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口中語氣又似厭惡鄙棄、又似嘲諷憐憫,“世間人總是如此,送上門來便棄若蔽履,失去了才痛悔當初。是你忘了他,忘了當日誓約,不到四年便娶了那麼多女子,如今怎麼又眼巴巴的想起他了?他死的時候,身旁可沒有一個人,只有冷冰冰的漫天大雪。”寧淺舟早早便以為千羽已死,這幾日才好不容易有了盼頭,眼下無論如何也不肯再信自己地那個千羽當真是死了,急急從地上爬起來撲向那人腳邊,“娶妻之事非我所願!乃是家父趁我病重之時為我安排的,我當時病得糊里糊塗,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那人又退開幾步,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