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哥哥不是這樣對待自己妹妹的呢。”他正要給小丫頭掖好被角,卻不想這個小丫頭突然間如同小泥鰍一樣鑽進了他的被窩裡,小手頑皮的搔著他的胳肢窩,把他弄得哈哈大笑。
兄妹兩個像小時候一樣瘋了起來,嘻嘻哈哈的鬧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安靜下來,說著悄悄話。
東屋裡,史建軍和李秀芳還沒有入睡。剛才他們聽到兄妹倆的笑鬧聲,都為之莞爾,覺得兒子和閨女還都和小時候一樣,愛笑愛鬧,感情還是那麼的好。
現在,西屋裡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可以聽到史雨發出的嬌柔輕笑。史建軍小聲說:“你以前還擔心小雷會和咱們隔心,可你看看,現在這孩子為了咱們把工作都辭了,還拿錢給咱們蓋房子。這些年,小雷可是沒少給家裡寄錢啊”
李秀芳躺在丈夫的身邊,摟著他的胳膊輕聲說:“我那不是心裡頭不踏實嗎?畢竟,小雷不是咱們親生的。。。但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親生不親生沒用,要是孝順,怎麼都孝順,要是個牲口,就像李秀明那樣的,你把心掏給他也沒用,他就是個白眼狼”一說起自己的三弟,李秀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史建軍拍了拍媳婦光滑的肩頭,嘆了口氣:“算了,不要說那個牲口了。秀芳,你說咱們小雷過年都二十五了,連個物件都沒有呢。看看咱們這十里八村的小夥子,這個年紀孩子都挺大了,我心裡頭著急啊”
“你以為就你著急啊,我也著急。看咱們家的大兒子,一表人才不說,還一身本事,眼看都人到三十天過午了,連個物件都沒有。那些眼斜嘴歪的小子都有了媳婦孩子,我心裡頭比誰都著急”李秀芳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在史建軍的輕捏示意下,才重新又放低了聲音說:“可是,我看小雷真是一點都不著急啊,二姐不也都說嘛,在城裡,二十七八再結婚的很常見,現在小雷正是人生的爬坡期,咱們要是老整這個事兒煩他,孩子也鬧心啊”
“也是”史建軍點了點頭,伸手從旁邊拿過了煙笸籮,正要抽一根,給李秀芳把煙笸籮又扔到了一邊,他只好吞了幾口唾沫,摟緊了老婆雖然已到中年、卻依舊香軟滑膩的身子,在她耳邊說:“媳婦兒,你說咱們小雨和小雷能不能。”
“滾你的,老不正經你思想咋這麼複雜呢,小雷和小雨可都是好孩子”李秀芳擰了丈夫的腰上一下,對丈夫的想法十分反感。
史建軍沒有再說話,李秀芳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你還別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建軍,你說小雷和小雨要是在一起,好像年齡差得太多了哈”
“我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行了,別瞎琢磨了,趕緊睡覺”史建軍的手伸進了李秀芳的襯衣裡,李秀芳羞喜的罵了一聲老不正經,兩個人就在被窩裡糾纏了起來。
清晨,史東雷給史雨一胳膊打醒。看著還在酣睡,小臉紅撲撲的小妹,史東雷疼愛的把她露在被子外面雪白的胳膊大腿放進了被子裡,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開門去了外屋。
外面的天色剛剛放亮,蔚藍的晨光透過玻璃窗和塑膠布照進外屋,李秀芳已經起來,正在灶坑那裡掏灰,準備做早飯。
“兒子,你起來這麼早幹啥啊,在城裡上班就起早貪黑的,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還不好好歇歇,養養身板兒快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回籠覺最香”李秀芳掏了一撮子灰,將剩下的灰掃進了灶坑裡面,站起身對史東雷說道。
史東雷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媽,我睡不著。早上起來多鍛鍊鍛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對身體也有好處。在北京上班的時候就老是不活動,身體都快要鏽死了,現在正好活動活動。”他看看小屋柴禾堆就剩下了一些碎柴禾底子,就拿起了粗柳條子編的片筐,戴上放在小屋窗臺上的破手套和帽子,不顧李秀芳的阻止,出屋去南園子抱柴禾。
……
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風不說,還不是太冷。史東雷剛抱了四筐柴禾,就弄得渾身是汗。柴禾夠了,他拿著片筐又去房西端了兩筐陳苞米瓤子,用苞米葉子和豆杆把爐子點著,燒起了爐子,同時幫著李秀芳燒火。
很快,東鍋裡的水就開了,李秀芳給史東雷舀出來一些洗臉,又舀了一盆,留著給史建軍和史雨洗臉,剩下的水,她就用來刷鍋。
史東雷洗過了頭臉,李秀芳已經又在東鍋裡添了一些水燒了起來,史東雷擦完了臉梳完了頭髮,史建軍已經醒了過來,正在慢騰騰的穿著衣服。
史東雷想要幫爸爸穿衣服,可是史建軍卻搖手不用:“別的,我自己穿。現在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