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一手扶著門框的蕭淑女悽然一笑呢喃道:“殺了我一了百了你又何苦放了我?”
。。。。。。
秦城的身影在黑暗中疾行專挑人少的偏僻地方行走一身血跡被人撞見總歸是不好再說要是那刀疤臉還有同夥自己被發現了哪裡還有力氣再殺他十個人?
莫說十個便是再有一個秦城也不定能夠殺得了。
所以蕭淑女是真的冤枉秦城了方才不是秦城不殺她而是沒有把握殺她。蕭淑女的功夫肯定比方才與秦城纏鬥的刀客水平要高一些要不然她也不會混跡江湖到現在還能活著所以要是拼命的話秦城還真怕自己被人家給反吃了。
所以他選擇了逃命。
只有不明所以的蕭淑女還以為秦城是善心大發有意放她一條生路。殊不知對於敵人秦城向來都是毫不手軟的。
秦城一邊咬牙奔行一邊暗暗觀察著方向到現在秦城才發現自己犯了渾偌大的長安城自己奔行了半天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邊了!
不遠處有條小河秦城便想去清洗清洗臉的血跡雖說夜裡小巷偏街行人不多但是一臉血跡還是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枝水河是長安城北的一條小河貫穿整個城門居民區流向城南未央宮畔。
要是放在夏日時分枝水河還是有不少行船往來或者供行人代步或者供遊人觀賞沿岸風景倒也是長安城的一道風景。只不過如今是寒冬時分枝水河的行船自然少得可憐到了夜幕基本就沒有了行船。大冷的天有誰願意在河吹冷風呢?
因而此時亮著一盞紗燈在枝水河飄飄蕩蕩的一艘小船就顯得格外惹眼。依稀可以看見小船佈置的很簡約船身也是夏日裡這裡出沒的最小的一種了船在夜風裡行平白添了幾分孤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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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本是琵琶曲在這裡借焦偉琴彈一下。
第二百七十六章 傾瀉半屋陽光
驅一艘小船在小河行馳雖然在冬夜裡看起來頗有些奇怪但也並非十分不能接受的事但是當這艘小船船頭還站著一名年輕女子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恐怖了。誰知道是人是鬼呢!
“咱們回去罷這麼冷的天風又急的很要是凍壞了身子可怎麼辦?”這時從船艙中走出一位中年婦女烏麻衣裝頭裹著黑色布巾輕聲對站在船頭一動不動的年輕女子說道那語氣輕的像是怕驚擾到了什麼東西一般。
“阿孃。”年輕女子身著青色布衣身材纖瘦那腰身讓人看了忍不住為她擔心會不會給寒風吹到河裡面去了。她轉頭對中年婦女笑了笑道:“沒事兒我再站會兒外面的景緻美得緊好看著呢!您進去坐吧莫給風吹著了。”
年輕女子不過是說了一句普通至極的話中年婦女卻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就掉了下來。其實這也怪不得她自打那一年受了刺激之後這兩年來自己這女兒神志有些不清楚時常舉止失常任誰都不認像這樣關心自己的言語中年婦人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
若不是她想來夜遊枝水中年婦人哪裡會天黑了還在河像個水鬼一樣晃盪?
“在船艙裡也可以看外面風太大了些乖女兒聽話。。。。。。”中年婦人柔聲道眼中充滿了慈愛語氣卻是沒有半點兒底氣。
“不了阿孃。”年輕女子搖搖頭神色很堅定她的眼神復又看向兩岸像是在搜尋著什麼“前些日子我聽說大郎也來長安了說不定這會兒他會在這裡呢我得看著免得跟他錯而過了。。。。。。他肯定是很忙的這麼久了也不曾來找我。。。。。。”
“。。。。。。”中年婦人慾言又止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刷掉了下來。這兩年來自己這女兒無論是神志清醒與否對那個孩子卻記得分明她忘記了很多以前的事卻偏偏記得大郎是她的未婚夫。只是中年婦人知道自己的女兒與她口中的大郎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完婚的一天。說起來這一切還是自己和女兒她爹作下的孽這讓中年婦人如何能不神傷?
中年婦人一時凝噎無語年輕女子卻自顧自嘮叨起來神色有些哀傷“大郎你好狠心明明到長安來了為何不來看我呢?是不知道我也到了長安嗎?聽說你做了好大的官。做了大官之後你會不會忘記我呢。。。。。。不會的你肯定不會的我相信你。。。。。。”
寒風拂面撩起年輕女子的髮絲使得她本來清秀美麗的臉更加動人只是黑夜中這美麗無人能見否則不知多少人又要為之側目。
年輕女子正呢喃著忽聞不遠處傳來“噗通”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水裡。
“不好莫不是有人墜河了?”年輕女子猛然一驚從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