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可知道,切這樣的豆腐絲,要怎樣的功力?”他胳膊抬了一抬,轉身時無意中在翠玉胸前搗了一肘,翠玉的身子僵了一僵。
蔣涵離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
心裡碎碎念,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見了腥味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藍月軒見狀,笑道:“我倒是知道一二,當年我家有個廚子,便能切出這樣的豆腐絲,他告訴我,這豆腐絲要腕力和內力,腕力要足,內功要充沛,方能如細雨綿綿,切出如髮絲般的豆腐絲!對了,這個廚子的腕力和內功都是一等一的,他猶為擅長暗器!”說完,他挾起一口豆腐絲,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澹臺溶點頭,亦將豆腐絲放入口中,緩緩品嚐。
翠玉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藍月軒的話,又為澹臺挾了一筷豆腐絲,百媚千嬌的道:“公子多吃些,這可是肉湯蒸了半日功夫,又以菜疏同調,然後去盡菜肉,方成一盤菜的!”這次,她居然向澹臺溶口中送過去。
澹臺溶搖了搖頭道:“你也吃一口,不然我於心不忍!”他轉身看藍月軒,“味道不錯,就是稍嫌清淡,我有些吃不慣,不知你覺得如何?”
藍月軒笑道:“我口雖精細,卻不挑嘴,我覺得還好!”他看了看蔣涵離。
蔣涵離聽他們說得熱鬧,不由也想嚐嚐,哪曾想剛挾起一筷,被藍月軒手臂一拐,豆腐絲跌在了桌上。
她瞪了藍月軒一眼,又探出筷子,剛挾住她便轉身,擋住了藍月軒的手,哪想又碰到澹臺溶端茶碗,一筷子豆腐絲盡數落在他的衣袖上。
蔣涵離忿忿的拋下筷子,對那豆腐絲失去了興趣。
柳暮遠吃了一口道:“這是南方口味,我吃著卻正好!”說著,他推了推眼前的桌子,茫然的望著大家,“我……我怎麼頭有些暈?”說著,他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藍月軒搖了一搖,回頭指住金大強:“你……你……”沒你出下文,他便擦著凳子倒在了地上。
澹臺溶見狀,猛然起身,順手就將手中的茶碗身金大強丟了過去。
但因力道不足,僅濺了金同學一身茶水。
“你居然……居然下毒!”到底是有武功,澹臺溶的句子說的就很齊全。
說著,他一個閃身,退開了數步,剛拿穩身形,欲撥腰中軟劍,卻見一把匕首飛了過來,直扎他的小腹。
他想側身躲開,卻因難以提氣,剛甩臂動了一動,匕首就紮上了他的胳膊,他捂住手臂,晃了幾晃,便倒地不起。
蔣涵離傻傻的看著澹臺溶、藍月軒、柳暮遠在片刻之間都倒了下去,半晌才悲憤填膺的跳起來道:“不就是斷了你的財路麼,不想給你可以說,為什麼要殺人!”說到這裡,她突然明白了。
金大強是真的不想給,可他沒有辦法說不,因為他連說不的權力也沒有,他的權勢沒辦法和澹臺溶比,他只好說是公主的酒樓,可沒想到……公主人也在……
他給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他沒有選擇了。
翠玉從袖中又掏出一把匕首,走到蔣涵離面前,挑起蔣涵離的下巴:“別說,你長的真俊!”她一改那付嬌媚的樣子,眉眼裡透出冷冷的光。
金大強哼了一聲道:“斷人財路,就是要人性命,休怪我心狠手辣!”他向翠玉使了個眼角。
“還不結果他,你等什麼!”他惡狠狠的道。
蔣涵離嘆了一口氣,看著倒下的眾人道:“我就說是來送死,你們沒人相信,現在我也救不了你們,只好一起下地府了,好在黃泉路上也是個伴!”她看了看金大強,對翠玉說,“動手吧!”她也想過,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可她知道,她一動就是個化身刺蝟的下場,疼半天還不一定死,最後再讓人跟一刀……沒意義,也沒必要!
反正,他們若是死了,她也跟著……到了地府,見了部長,再讓他給她報仇!不報就投訴他!
金大強倒似很意外:“你知道你們是來送死的?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走了過來。
蔣涵離不奈煩的睜開眼睛:“還用說,對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來說,奪了財路比殺父拭妻還要無法忍受,你怎麼能甘心將這些拱手讓人,你不殺我們,難道還等我們給你送錦旗?”被殺之前還要做思想說明,她感到很煩悶。
金大強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倒是你這個小兄弟懂我,我都捨不得殺你了!”他圍著蔣涵離轉了一圈,“我想,若是你與我聯手,這天曲鎮一定是我們的了!”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