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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在人群裡。

他們和學兒姐、方平一起,學兒姐顯然神情興奮,臉色格外紅撲撲的,血性覺得這一刻學兒姐很好看,相似了紅蘋果。

學兒姐賣力的招手,那一晚藉著酒力,在造船廠的球場邊,一溜桂樹下,學兒姐醉眼迷離。

八月的桂花,此時並未飄香。

血性喝傷了,陶陶然有點自醉。

學兒姐說,命運使然,你還是要走了。

血性腿打飄,舌頭不象自已的,結巴說真好逐了你的心願。

你這一走就會是三年。學兒姐明知故問,不許學壞,更不許勾三搭四。

靠!啥勾三搭四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今天已經是第二次靠了!

我咋不記得?

學兒姐沒點破。頭一次理虧,她把血性做擋箭牌了。

你那次記得?我都跟你說過好多次了,要不你再靠一次試試?學兒姐酒醉心明,仍是很倔強。

我要說了呢?你能吃了我,我還真不信。血性酒借英雄膽,沒啥顧忌。

你說了就知道了。

那夜兩個身影重疊到了一起,學兒姐覺得身子好軟好軟,我要讓你記住一輩子的,一生一世。

那要是我兒子有多好。四丫媽想,我要能有這麼個兒子,死了都心甘了。

少年意氣風發。

白結巴則過臉朝路對面微笑,去年冬天的那棵樹下,四丫一臉燦爛,四丫想結巴終於可以不混了,自已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膽了。不穿風衣的結巴,原來也這麼有型。

陽光很溫暖,風很和麗,一望無際的天空,蔚藍裡嫵媚。

四丫和白結巴眉來眼去的時候,她媽在路的另一面思緒萬千。白結巴高大的身影過去了,四丫媽就看見了對面街樹下的四丫目不轉睛。

四丫媽想,四丫逃課了。我家四丫怎麼能逃課哩?那麼矜持的四丫,幹嘛和那個少年眉來眼去?

四丫媽一時糊塗了,等她想明白時,草綠色的佇列已經遠去了。

不好!四丫媽說,我家四丫早戀了。

血性沒有想到真正面對別理時,竟然那麼心酸。

八十年代中期的火車站多半破舊,老式的建築,除了殘敗裡透著股渾雄,一切都是哪個年代的印記。

那麼多熟悉的面影,親人的,朋友的,兄弟的。沒有電影電視裡的哪種站臺似的離別,鐵路警隔開了送別的人群,咫尺的距離,一下子助長了遙遠,那一眼的望穿裡傷感和喜悅同在。

白結巴說,兄弟;我傷感了。

血性點點頭,伸長了脖頸貼近了視窗,就要離開了,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快的哥有點觸不及防。

你到底想說啥?

不知道。就覺得失落,心裡好空。血性說,我看見四丫媽了。

不會吧!白結巴湊過臉去。隆隆的汽笛鳴響聲裡,依稀模糊,那一處出人口的柵欄前,一個徐娘半老的婦女在四丫身旁,很緘默。

結巴別忘了來信呀!四丫在心裡默默的喊出這句話時,淚水奪眶而出。

車窗一閃而過,隆隆聲中一個車尾游龍般遠去……

城市的上空,明淨蔚藍。

閃過車窗的是一望無際的稻田,禾苗嫩綠,一畦畦一覽無餘。江城轉瞬即逝,在另一個城市的上空雨水至天而降,它瓢潑的姿態宛如颱風來臨的那一刻。

這個春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卷一終',!'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兵連1

從極深邃遼闊的夜空裡第一絲雨落下來後,雨就沒停過。

似乎有意為之,雨就這麼連綿不絕的落著,不停不息,晝夜不止。

一條林蔭遮蔽的水泥路,燈光裡一片水漬。

四月的晚風微許涼,一個少年軍人,步入雨幕。

橄欖綠的雨衣,少年軍人挽著袖,贏瘦。於是,雨衣顯得格外的寬大。

雨聲寬厚,掩蓋了營房裡的歌聲。

那是首《血染的風采》,許多年後唱的依然風采如故。

已經下了近半個月了。行走在雨幕中的少年軍人想,在要下下去人都要黴了。

這個四月的雨水真多。少年很感慨,不知結巴怎麼樣了,也一樣風雨無阻的訓練嗎?五里、十里、十五里,後來是二十里,荷槍實彈,爬山涉水,直至精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