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忘僧人,貧道也不愛寒暄,受不了這麼多的繁文縟節,如今殘忘卻要回幻生谷去了,我就率領著醫靈一門全來了。”
殘忘僧人挽起猶如蔥根一般的小臂,深入面紗之內,捂住嘴巴,撲哧一聲就笑了,這了一道長口中的醫靈一門,不過也只有莫蒼凡和葉思成罷了。
不過殘忘僧人這挽紗而笑的模樣,莫蒼凡卻似曾相識,茫然道:“殘忘莫非就是茶紅?”
葉思成扯著莫蒼凡,連忙望向殘忘僧人,道:“蒼小凡,這茶紅又是誰?”
殘忘僧人身體一顫,卻被身後的莫尚扶住。殘忘忽然怒道:“這位師弟,也不知你姓甚名誰?為何一直叫我作什麼茶紅,貧僧乃是空門之人,俗塵之事已經好無眷戀,不認得茶紅,這幻生谷中也沒有茶紅一人。”殘忘僧人越發激動,卻被一旁的莫尚止住了,將她推上了迎賓殿內。
了一道人撫摸著鬍鬚,眯著眼睛,將玄鐵鑲成的菸斗扣在莫蒼凡的額頭上,“蒼凡,回到藥閣以後,罰你抄上一個月的醫書,你難道忘了為師說過,不可擅自說話嗎?”
莫蒼凡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算是點頭答應了此事。
“我會幫你的,蒼小凡!”葉思成說完,便攙扶著了一道長在靠近殘忘僧人的硬木椅子上坐下了。
“蒼凡,還不快過來,站在為師的身後!”了一道人將菸斗放在木桌上,拿起一杯紫雲涇莫茶,遞給了殘忘僧人,“殘忘,我這徒兒吧!他是新來的,有些規矩還是不懂的,看在貧道的面子上,您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罰莫蒼凡抄上一個月的醫書了!”
莫蒼凡連忙走了過來,靠在葉思成的一側,注視著殘忘僧人。
殘忘僧人開啟茶蓋時,卻是涇莫茶,愣了一下,轉而說道:“了一師叔,這涇莫茶產在涇陽,若是尋涇河莫云溪的泉水泡製,用古木香爐沏茶,就是別樣一番風味了。”殘忘僧人喝茶的同時,不經意間tian了一下嘴唇,卻被莫蒼凡看在了眼中。
莫蒼凡吃驚喊道:“你就是茶紅!也只有茶紅才知道涇河之中有條莫云溪,溪水用古木香爐泡製,芳香可口!”
莫尚卻忽然開口講道:“蒼凡,如今你已經拜入山門,何必再眷戀紅塵。阿彌陀佛,這沏茶之法是我告訴殘忘的,我在幻生谷也沒有遇見茶紅,想必茶紅已經離開了,又或者是在尋你的路上了。”
莫蒼凡甚是疑惑,點了點頭。莫蒼凡偶爾瞟了一眼,癟老頭正瞪著他,目光犀利,讓人毛骨悚然。莫蒼凡連忙躲在葉思成的身後。
虛度道長是飄渺宮的執法長老,卻也是飄渺宮的翹楚,這歡送幻生谷的儀式也理應由他來主持。
虛度道長揮起拂塵,微微笑道:“殘忘,既然你要回去了!我飄渺宮也備下份厚禮!”虛度道長揮起長袖,從中取出一個葫蘆,“這是我飄渺宮珍藏的靈丹,一併送給仙友。”
殘忘僧人彎下腰去,謝過了虛度道長的好意,卻將葫蘆收下,交給了莫尚。
“虛度道長,了一師叔,殘忘在此逗留了數日,早該回去了!”殘忘僧人寒暄著,跟在莫尚身後,走出了迎賓殿,回首笑道,“那日在醫靈殿弘揚佛法的小道友何在?今日一別,我當要領教下閣下的腳程如何?”
莫蒼凡只好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作輯道:“殘忘僧人,我不過只是一個小道長,那日實在是不知道深重短淺。”
殘忘僧人長笑一聲,“小道友,你且隨我來!”於是邁開步子,施展**,頓時天昏地暗,腳下猶如流星,轉瞬而去,不見蹤影,眾人面前只留下浮起的煙土。
菩提眾弟子中卻有人言:
“幻生谷的十二路星雲使果然了得,縱使我驅動起葫蘆,也追不上。”
“御劍或許能追上,卻沒有殘忘僧人這般矯捷。”
“莫蒼凡也是鬼醫師叔的徒弟,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說莫蒼凡?那還是算了吧!前些日子我還見他凝氣聚魂,一個尚未築基的弟子如何追的上?”
眾弟子之中少不了嘲諷莫蒼凡的。莫蒼凡也清楚,若不是那日出了風頭,今日也不用這麼被動,雖然癟老頭授給他一套一字飛天訣,卻被眾師兄弟七嘴八舌的數落,信心早已衰減了一般。
董必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望著葉思成,走了上來,指著莫蒼凡:“莫師弟,你要是不敢嘗試,我就去了。”
眾弟子之中又多了些對董必書的讚揚,著實讓莫蒼凡難堪。
“若是董必書師兄出馬,絕對能甩殘忘十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