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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同時伸手拔出象牙簪,狠狠地刺入柳璟的胸膛。

而此時柳璟的眼神兒卻變得清明瞭起來:“子持,你怎地會在此處?”

柳意之見狀,認得這才是她那和她極為要好的哥哥,那個乾淨卻又極有能為的少年。她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哥哥,你,你怎地變成這樣了?”

柳璟神色扭曲,胸口插著的象牙簪處有血溢位,而柳意之卻不敢動他。柳璟神色扭曲而痛苦著:“子持,你快走。讓先生帶著你走,這府裡頭的人,都,都,都是不正常的。如今這柳府裡,要緊的人都成了太太的心腹,不能為她所用的,都和我一般,像是中了魔一樣。老太太那廂是不中用了的,如今的柳府裡,除開老爺和綠卿小苑裡頭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清醒的。”

柳意之見柳璟那痛苦的模樣,禁不住淚流滿面:“哥哥,你別,別說了,我去給你叫大夫。”

柳璟搖了搖頭:“不,子持,你聽我說完,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只要我好了,便又會成為她的傀儡。”

柳意之扶著柳璟,流著淚只好聽柳璟說話:“當初孟家獲罪被滅了滿門,阿孃也難逃一劫。阿孃確然是柳家的人逼死的,而太太嫁進柳府卻不是阿孃安排的。當年她在阿孃決意嫁給老爺的時候就與阿孃決裂,後來她來到柳府和阿孃重修舊好,阿孃便曉得她別有用心。如今,如今她的用意,就要讓老爺痛苦,要毀了柳家,毀了你我。她說過,若非你我兄妹三人,阿孃也不會甘心喪命撒手人寰。”

柳意之的心像是被什麼緊緊地揪成了一團,疼痛在四肢百骸瘋狂地蔓延著。這些事情突然灌入她的腦子裡,讓她有些發懵。原來,原來,原來事情竟然是現在這樣的嗎?

幾乎是柳璟的話音剛剛落下,外頭劉夫人、柳老爺就帶著眾人前來,柳老爺長身玉立,站在前頭鐵青著臉厲聲興師問罪道:“柳意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弒兄!”

柳意之轉過頭去一望,只見下人們皆垂著頭,看不出神情來。而柳老爺的狂怒則和劉夫人的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們,他們,他們……

“不!”柳意之低呼一聲,她秀眉緊蹙,滿腦門的汗。

“子持,子持……”清朗悠遠的聲音破空而來,讓柳意之的神志驀地清明起來。

“先生救我!”她聲音極低卻又飽含著痛苦地喊著,同時驀地坐直了身子。睜開雙眼,只見先生坐在床沿,好看的臉上有了擔憂之色。原來適才種種,不過是午日睡中幻夢一場。

公儀簡嘆了口氣,像是摸小貓小狗的頭一樣撫摸著柳意之的頭,無奈笑道:“可是做了噩夢?”

柳意之點了點頭,方對著公儀簡道:“先生,我原本打算今日就將事情和哥哥說清楚的,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曾想午睡的時候一時睡迷了,竟然夢到……”

柳意之將她適才所夢之事一五一十地說把公儀簡聽。

公儀簡聽過之後,並未告訴柳意之應當如何,而是問她:“若是我讓你和我一道離開京城,你當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悅你

“若是我讓你和我一道離開京城,你當如何?”

這一句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進了柳意之黑漆漆的心底,讓她雀躍不已。

先生這般說,定然是喜歡她的罷?她抬頭,眼眉彎彎地看向公儀簡,那情不自禁地微笑著的模樣兒,看得公儀簡心中亦是高興。

柳意之笑道:“先生為何想起要帶我離開?老太太和老爺他們必不會讓我走的。”

先生會不會說,帶她走,是因為喜歡?

公儀簡摸了摸柳意之的頭:“公儀家門下的規矩是不得摻和別人的家事,故而我能護著你,卻不能管你的家事。如今你也算是我的弟子,總不能叫你給別人欺負了去。”

柳意之心間冒出的喜悅驀地被澆熄了一大半,原來,原來如此。原是她自作多情了罷?

柳意之看向公儀簡,半晌,方才搖了搖頭:“先生雖不能管我家事,只我得先生真傳,又豈會當真讓人欺負了去?先生放心,子持心中有數的。”

公儀簡的神情凝了一凝,身子亦僵滯了一瞬,但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柳意之衝公儀簡笑笑:“先生的愛護之意我是曉得的,只是我不甚放心哥哥和弟弟,總是要看到他們二人往後的日子無恙,我才放得下心。”

其實這個話兒,在公儀簡看來是極為不能理解的。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