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洗淨,穿戴整齊,除去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單就外面看上去了然無痕,猶如昨晚只是一場夢,於他是場不折不扣的美夢,那麼於她呢?
她竟然不敢深想。
步臣回頭看見心愛的女子坐在凌晨時分淡淡的光影裡,白色床單籠著她,彷彿與世隔絕的女子,淡然美麗,純真無邪。
他掐息那點火星,繼續看這座即將恢復車水馬龍,難得安靜的城市。
初冬的凌晨有點冷,哪怕在暖氣開得很足的房間裡,步臣覺得自己都快要冰成石雕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的溫暖,那樣溫柔,那樣馨香,那樣獨一無二。
她的額抵著他寬厚的背,忽然低聲:“步臣,我是不是太自私,太任性了。”
“如果你不自私,如果你不任性,我未必這樣愛你。”
她淺笑:“原來堂堂步臣公子是個自虐狂。”
“那又怎樣,我願意。只是有人連這機會都恐怕吝嗇。”他把腰間那雙十指尖尖握入他修長寬大的手掌中,彷彿天生絕配的一大一小,剛剛好握住。
他們就這樣看著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上天空,韓傾沐接過侍者按照吩咐從樓下專櫃買來的套裝,躲著步臣到裡間換上。
步臣隨意套著一件尋常款式的T恤,名貴的標緻小小地綴在衣角,太低調的奢華是他多年不變的習慣,沒有酒宴上王子裝束,他依舊優雅帥氣,依舊是有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習慣性出門前喝水,拿了杯子轉頭問她:“一起用早餐?”
昨晚上被他折騰的醉仙欲死,早上還要被他時不時地曖昧神色挑逗的心驚膽顫,她想到昨晚就後怕不已,連忙跳起來:“不用了!”
他飲了一小杯水,漂亮的眼睛蓄起微光:“那我們,就這樣?”
她開始緊張,抬頭看了看房間四角生怕步臣幾年不見學會玩一些有的沒的的陰暗邪術,最後用一些低俗不堪之物逼她就範,她的目光還沒掃完天花板就被步臣冷冷的語氣凍地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