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她最終還以為肚子裡的是顏楚歸的孩子,也許這個美麗的錯誤會讓她感覺幸福些,畢竟另一個世界還有一個至少她認為是她和她愛的人的孩子陪著她!
飄落的樹葉落在姚夢溪的身上,埋葬了這個曾經扭曲的靈魂以及那個未成形的小靈魂。
一切事情處理完後,我們一行人乘著馬車繼續前行,目前馬車內只剩下我們一行七個大人兩個孩子,馬車外還有莫西莫東兩人負責駕駛馬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話,每人懷著各自的心思,一直持續到晟國皇城。
在曦國的好幾個月讓我不免懷念起晟國的一切,掀開車簾,依舊熱鬧如初的街市,高聲叫賣的小販,路邊擺攤卜卦的算命先生,林立的酒樓商鋪,飄揚的印著大大的“酒”字的旗幡,以及那熟悉的馬車車輪碾過石板地面發出的聲響都讓我懷念!
一路走來一路看來,忽然覺得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來的那麼快,去的又那麼迅速,只留下一絲真實中透著虛幻的記憶。
別了十幾年的皇城,第一步踏上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隔了那麼久,我再次回來了,和我的朋友,和我的愛人,和我的孩子。顏楚歸握住我因興奮而有些顫抖的雙手,在耳邊低聲道,“柳兒,歡迎回來!”
回到闊別已久的皇宮,那柳重煙深處重疊的宮闕,高峻的樓臺,清幽庭院,十幾年過去了,自是有變化,但是卻又透著幽幽的熟悉的氣息,絲絲沁入肌膚!
“柳兒,此時站在這裡有什麼感覺?”
其他的人已被安置在“幽景閣”,此時顏楚歸寢宮內只剩我們兩人,此時顏楚歸環著我的腰,站在寢宮的窗前,不遠處已經垂柳滴翠,在風中揚揚灑灑的擺著枝條。
“覺得很不可思議!”我靠在他的肩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恍如昨日之夢,夢醒後發現自己依然站在家門前!
“那柳兒覺得在宮裡好還是宮外好呢?”顏楚歸貼著我的臉問著。
“有你和語兒晨兒,在哪裡都一樣,只是宮外更自在些罷了!”現在突然想起國師和楚林東兩個人,他們此時在做什麼呢?應該在某個幽靜的山谷、青翠的竹林或者是山腳下某棟小木屋裡吧,想來他們的生活定是豐富多彩而充滿野趣的!
顏楚歸沒有說話,陪著我享受這難得的靜謐,“對了,你和江崎軒是如何認識的?”
“他其實是我的皇弟,那時他的母妃聯合她的家族意圖謀反,事情敗露後被株連九族,他當時還小,什麼都不懂,一直跟在我身邊,關係就像是你和斯琦一樣,後來我偷偷找人替換了他,這才將他救下,然後改名換姓的送到了宮外,找人教了他武功,他便一直在宮外生活,我們也很少見面,只是這次需要他幫忙,我才找了他!”
“真是沒想到,這麼說‘月落教’和你也有關係了?”
顏楚歸點頭,“這‘月落教’只是我閒來所創,可是卻一直是由崎軒打理,我正打算以後便將這教整個交給他,我也不再管其他的事情,能像這樣陪著你和語兒晨兒便知足了!”
“對了,那位肖笛···”我抬頭問顏楚歸,心裡對他的身份極為好奇。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他是‘碧霄教’的人,他的師父便是姚九淵,我和他認識是在十幾年前,那時我才登基沒多久,正好微服民間察看民情,順便打探一下江湖的動向,後來偶然間救了肖笛,便與他一道在江湖行走了一個月,之後我回了宮,便再也沒見過他!此次遇到他我也沒想到,想必和姚九淵有關,不過他和姚九淵之間的事我不想過問,畢竟都過去了,想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會拜到那個老鬼門下!”
顏楚歸雖是這樣說,但是我心裡明白他已經猜到了肖笛和姚九淵之間的事,只是這事無論有什麼隱情,想必肖笛都不願再被提及,所以此事我們心知便可,另外我也沒有將肖笛便是當年那個擄走我的人說出來,我想這樣對誰都好,肖笛這次沒有對我的孩子做我們,我已經沒有什麼好介懷的了,過去的在前幾天的那場激戰中已經消散,今後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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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呢!”江玲兒雙手叉腰,對著前面的男子喊道,“你怎的如此沒禮貌,人家都喊你好幾聲了,你理都不理!”
“我說玲兒姑娘,若是你還想說關於斯柳的那件事,恕不奉陪!”楚逸然一拱手,轉身繼續前行。
江玲兒豈受過如此冷落,當然,江崎軒除外,她見楚逸然對她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心中頓時來氣,一個翻身,人已經擋到楚逸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