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會里凡是戰力還可以的,都……都在裡面了。”
“很好,進去之後,你打算幫誰啊?”張偉搭著孫曄的肩膀問道。
這個世界上的“忠誠”是很可貴的,或者說,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忠誠”,除非是被張偉的“騷氣分子”控制。
很可惜,“騷氣分子”無論如何影響孫曄的腦神經,甚至是侵蝕他的腦細胞,都沒有用,因為這傢伙身上的所有細胞一旦出現異樣,都會立刻重生。
“幫……幫……幫”孫曄結巴了半天,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當然不想幫張偉,而且他也不認為張偉能活著出來,但是他的小命兒捏在張偉手心裡,如果張偉願意,那他孫曄肯定是死在張偉前頭的。
“哈哈,瞧你被嚇成什麼樣兒。”張偉笑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麻煩了,可是麻煩卻總來找我,所以遇到麻煩的時候,就會讓麻煩我的人粉身碎骨,所以,你還有5秒鐘的時間來考慮,從這裡進去之後做不做我的敵人。”
“5。”
“1!”
張偉猛地在孫曄背後一推,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孫曄推飛,鑽進了漆黑的門裡,而張偉也隨後踏了進去。
…………
華國與天竺交界處,喜馬拉雅山脈,海拔5628米的一處山坡上,積雪已經不知道覆蓋了多少個年頭。
山頂的狂風肆虐,一隻蜘蛛被裹挾著落到了雪峰上。
這是一隻彩色的蜘蛛,還生者翅子。
血染過一般的翅子。
第二百零五章 善緣
“雪白的神山哎,
連著蒼穹。
美麗的山麓耶,
連著牧場。
成片的羊群哎,
像是白雲,
悠悠地飄在耶,
阿哥心頭。”
華國西藏西南邊境,一個小牧村裡,少年騎在馬上,趕著一群羊兒到山腳下吃草。
他唱著動聽的歌兒,笑嘻嘻地看著不遠處的另一個美麗的“牧民”。
“青綠的草原哎,
連著群山。
輕柔的風兒耶,
吹低野花。
賓士的駿馬哎,
像是烈火,
滾燙地燒在耶,
阿妹心間!”
她是個年輕的姑娘,輕輕揮動著小皮鞭,和著年輕漢子的情歌,滿是柔情地笑著。
這是他們這個小牧村裡的“流行歌”,也僅僅只在這個村子裡流傳,在別的地方,是絕對聽不到這首悠揚婉轉,又蕩氣迴腸的歌謠的。
沒有撕心裂肺的愛恨離愁,沒有無病呻吟的“為賦新辭強說愁”,有的只是一對年輕的男女間最樸實的互相愛慕。
“米瑪,今天你阿爸又去集市了麼?”對了一會兒情歌,年輕人策馬跑到了女子的馬旁,前方的頭羊們卻沒有跟著主人一起移動,而是堅定地帶著羊群前往草場。
“是啊,扎西,他去賣幾隻大羊,還要帶些好酒回來哩。”少女答道,只是今天的她興致似乎沒有昨天的好,她看著青年的臉,有些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少年最是關心自己的心上人,如何發覺不了異樣?
“扎西,本來我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可我還是忍不住。”少女的眼眶有些溼潤,帶著濃濃的不捨,“我阿爸最近去集市去得勤,是因為……因為我們就要搬去別的地方啦,我弟弟要上學了,別人都說,以後讀過書的才有出息……”
“哪個說的?”少年臉色一白,“牧羊有什麼不好的麼?每天看著神山,帶著羊群,過著最自由的生活,誰又比我們高貴呢?”
他的聲音很大,也很急切。
少女很贊同少年的觀點,可是她在家裡說了不算,父親要去哪裡,全家人都要去哪裡。
當然了,少年也懂得這麼個道理。
於是和少女一樣,少年也陷入了憂鬱當中,他知道米瑪一家的離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可能此生都很難相見了。
心頭憋屈的少年心痛地打著馬兒狂奔而去,剛才對情歌時的心情蕩然無存,只餘下滿滿的心塞。
…………
片刻之後,少年又拍馬回來了。
他看到了少女臉上的淚痕,心中很是心疼,偶然一瞥,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草叢裡,開著一朵火紅的花兒。
這個季節,早已經過了花期,草原上的花朵扎西都認識,可這一朵他卻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