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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不符合常理啊,限制李信一向是朝中文官的共識,而且他在江北時也聽過不少次,南京官員針對李信的例子。自己提出來殺華萊士正是限制李信的大好藉口,怎麼這些人反而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呢?

這種情形與張方嚴的期待相去甚遠,他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南京工部尚書熊明遇甚至直言指斥張方嚴此舉是在為李信,為三衛軍,為南京乃至整個南直隸添亂。

張方嚴被熊明遇一連串的指責氣的鬍子亂顫,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

熊明遇冷笑回應:“你什麼你?你打的什麼心思別人不知曉,熊某還不知曉?丟了江北你難辭其咎,殺了華萊士你大仇得報,收復江北即毋須以死謝罪!說到底,你張方嚴請殺華萊士還不是存了私心?以私心而廢公器,以熊某之見,可殺者實乃你張方嚴!”

“你,你……熊明遇,你血口噴人!老夫一心為公,天地可鑑,豈容你這等蠅營狗苟之輩折辱?”

說完這句話,張方嚴身體發抖,已經不能說話,只氣的手按桌面,不停大口的喘著粗氣。南京戶部尚書生怕熊明遇把張方嚴氣出個三長兩短,趕緊出面調和。

“兩位,兩位,都消消火氣!張閣老一心為公眾人所見,這時不容置疑的!熊兄也是口誤,口誤,你說是不是?”

他打算打個哈哈,讓兩人各讓一步,今日的矛盾算是就此解除。孰料熊明遇不依不饒:“你別轉移話題,熊某何曾口誤過?張方嚴針對鎮虜侯就是存私心而廢公器!”

不但熊明遇,就連張方嚴都不買鄭三俊的帳,這讓鄭三俊討了好大一個沒趣,只好悻悻的坐回去,再不理會兩個人的鬥嘴。

說是鬥嘴,其實已經演化成了兩個人無休止的指責甚至是謾罵。熊明遇指張方嚴敢於三衛軍的軍事行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張方嚴則說熊明遇助紂為虐,氣急敗壞之下更指李信有不臣之心。

熊明遇連連冷笑:“閣老何出此言?今上簡拔鎮虜侯於草莽間,那是何等的信重?你如此百般詆譭,離間君臣,究竟是何居心?”

“你,你,真想不到你熊明遇一向自詡高潔,今日一見之下始知盛名難副,何為自吹自擂,你怎麼就成了那李信身邊一條搖頭擺尾的忠心之狗呢!”

此言一出,熊明遇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一把將手中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了千片萬片。

第七百二十五章 亂臣賊子

熊明遇因何如此,在場的臣僚們都心知肚明,還不是讓鎮虜侯的手段整怕了。他屬下從左侍郎到都水清吏司的官員因為涉案被抓起來的有十多個,最近《公報》上鬧的沸沸揚揚,基本上只要點了誰的名,就只能在家乖乖等著軍卒上門捕拿了。別說南京工部的一眾堂官司官們,就算其他衙門這幾日也搞的人心惶惶,生怕一個不小心也被牽連進來。

事到如今,整個南京工部都被鎮虜侯刨了底朝天,偏偏熊明遇這個南京工部尚書還沒有事,這背後若沒有鬼才怪了。直到他今日一反常態站出來替李信說話,眾人已經是心中瞭然,更沒有人願意去趟這一汪渾水,紛紛藉口溜出了政事堂,不再理會張方嚴請殺華萊士的彈劾了。

最後整個政事堂中只剩下了張方嚴一個人,他萬沒有想到自己振臂一呼換來的竟是這般冷清奚落,一個人頹然不語,心下淒涼不已。他已經隱隱明白,南京的官員們差不多都被李信收拾的服服帖帖,而自己一個人縱然渾身是膽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呢?

一念及此,張方嚴老淚縱橫,直覺世道艱危,這大明的天下已經風雨飄搖,朝不保夕了。其實大明的天下早就已經潰爛如斯,只不過藉由皇帝的權威,還給人造成了一種江山仍舊穩固的假象,而今江南地方與京師交通斷絕,武人威懾朝中重臣大員,竟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維護朝廷綱紀,真真是何其可悲。

“閣老,閣老?”

正愁腸百轉間,張方嚴忽聽有人喚他,細看去卻是政事堂偏廳內探出了一個腦袋。不過此人他卻面生的緊,應是從未見過。

“下官南京翰林院編修於肇卿,還請借一步說話。”

張方嚴依言進入偏廳,但見其間還坐著幾位閒散官員,紛紛起身拱手施禮。

“閣老可能有所不知,而今敢於和鎮虜侯做對的官員富紳不是被逐出南京,便已經獲罪下獄,閣老若執意如此,沒準也會遭了鎮虜侯的辣手報復……”

在場的幾個閒散官員紛紛附和那翰林編修,同時又分別言簡意賅的講述了李信是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