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陸續續有十幾名佩戴著天汢宗標誌的弟子趕來過來,看到霓裳身邊的雲辰後,手已經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
霓裳一本正經開口介紹道:“他是壞人!”
雲辰頓時死的心思都有了,哪有這麼介紹人的,但是這能怪霓裳嗎?是他不告訴霓裳自己名字,只說自己是壞蛋,霓裳人家只是實話實說。
讓雲辰沒想到的是,霓裳這麼一說,不但領頭的一男一女,就連後面趕來的十餘人,一起放鬆了對雲辰的警惕,由此可見,她們是多麼的不相信霓裳說的話,或者說,她們都已經習慣了霓裳的反話。
“霓裳你沒事吧?”紅繩一身青衣,長相冷豔,雖然一身厚袍,卻依然掩蓋不了她裊繞的身材,這個手腕頭上以及劍柄都繫著一根紅繩的女子,上前拉住霓裳上下打量,發現她的胳膊上摔破了幾塊皮後,立刻對雲辰怒目相向。
“他給我吃草!”霓裳向著雲辰一指,眨了眨眼睛,意思說,叫你還兇我!
“你個死女人!”雲辰氣的在心裡破口大罵。
只是結果再次出乎雲辰的意料,不但沒有人因此責難他,所有人還給了雲辰一個同情的目光,顯然她們都被霓裳這一手‘惡人先告狀’折磨過。
雲辰突然感到了一股悲哀,替霓裳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悲哀,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卻沒有人信,在她們這群師兄師姐們看來,霓裳就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雲辰忽然明白霓裳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後山發呆了,因為當你每次說的話都被人當做笑話來聽,你也只能一個人寂寞的發呆,因為沒有人真正在意霓裳心裡的想法。
“我叫六道!”率先趕來的男子向著雲辰抱拳道,他有著近六尺的身高和寬厚的肩膀,一張方正的國字臉上洋溢著毫不虛偽的熱情笑容,讓他深邃犀利的眼睛也跟著柔和起來,濃密的眉毛上那光澤寬厚的額頭,散發著一股仁義自信的氣息。
“旭日峰,狄雲辰!”雲辰抱拳還禮。霓裳馬上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原來這個壞人叫狄雲辰,她記住了。
“原來是雲城宗門下,久仰大名!”六道客氣道。
可是他身後的一群天汢宗師弟可就沒這麼客氣了,聽說雲辰是雲城宗弟子,又見他肩上那個劍士的標誌,雖然沒有流露太多的鄙視,但或多或少在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有一些輕視之意。霓裳身邊的紅繩更是直接戳穿了六道的虛偽客套,“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旭日峰狄雲辰的大名,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這個”剛剛還很隨意自然的六道,被紅繩這樣一搶白,立刻尷尬的結結巴巴起來。他身後的一群天汢宗弟子跟著吼笑一片,由此可見,往日她們這個為人隨和的大師兄,可沒少在紅繩面前吃癟。
“紅繩師姐,你們怎麼這麼快找來了!”霓裳開口問道,同時也算給窘迫的六道解了圍。
六道偷偷的向霓裳豎了一下大拇指,代替依舊對霓裳擅自過河而恨恨不平懶得張口的紅繩,解釋了她們能這麼快找來的原由。每年的坊市雖然在臘月在正式開張,但是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在坊市開張之前就暗中開始了,六道他們作為在松寧鎮上維持秩序的天汢宗門人,自然近水樓臺先得月,用兩把中階玄兵從一個雲楓帝國過來的散修手裡,換取了五十顆土屬性玄級高階元晶,準備給紅繩鍛造一把高階玄兵,因為還差幾顆元晶,所以就同其他同門弟子換了班,準備到後山來殺元獸取元晶。只是來到後山小河邊,他們不但沒有看到霓裳,還看到了河對岸的泥猴暴動,所以立刻從下游繞路,一路呼喊著趕來了這裡。
那邊六道剛說完,這邊紅繩又盯上了雲辰和霓裳,“你們兩個壞蛋怎麼湊合在一起的?”紅繩雖然一臉的責備,但是語氣中都是關切。
霓裳拉著雲辰說道:“他被人仇殺扔進了河裡衝了下來,本來已經死了,但是被我看了小半天,又被我看的活過來了,然後又被我用藥治好了他的傷,然後”剛剛還興致勃勃的霓裳,到了關鍵時候聲音又小了,“然後,是我央求他帶我過河送小靈兒回家的。”
“算你有點良心!”雲辰暗贊。
六道紅繩這才知道,原來雲辰是受了重傷還沒恢復,就被霓裳“強迫”過來的,至於霓裳的藥她們兩個情願吃毒藥也不願意吃霓裳給的藥,在給了雲辰一個同情的眼神後,六道關切的問道:“雲辰師弟,你的傷勢無礙吧!”
“行動無礙,如果發力就受點影響!”雲辰點頭致謝。
“那麼,方不方便告訴我們,你怎麼會獨身一人來到這裡,是遊歷還是參加坊市來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