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遠越好。”
其他人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來不及了。”
然而,下一刻狂暴動盪的妖氣戛然而止,只見每一頭飛龍身上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霜,全身僵硬,一動不動,只不斷向外散發著寒氣,而這些寒氣都是由內向外的冒出,它們的血液已然凍結成冰,不再流動,身軀頃刻間化為了冰雕。
司鏡柊吮了吮手指,晃著腦袋道:“太笨了,明明都受傷了,反應還那麼慢。”
這群飛龍在受傷的時候,寒氣就已經悄然入體,本來憑他們的體質,這點傷口瞬間就能癒合,但這傷是由天蚩魔槍留下,情況便大有不同,魔槍中蘊藏的詛咒能保證十二個時辰內傷口都不會癒合,這對於證見了凍絕大道和水之大道的司鏡柊來說,根本是放開了所有的防禦手段,任由她進攻。
“好強……”
上一刻還在拼了命的逃跑,下一刻追殺的強敵已經全部陣亡,那批道士驚魂未定,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感嘆。
為首的老道士反應得最快,試著搭話道:“多謝諸位恩公出手相救,貧道……”
話未說完,妖氣沖霄的九嬰憑空出現,龐大的身軀勝過最強壯的飛龍十倍,明明境界不過天人初階,但光是洩露出來的氣息,就證明它比之前最強大的飛龍還要強出一大截。
“九頭天蛇!怎麼可能,為什麼連萬蛇窟的妖將都出動了!”
剛剛鬆懈下來的道士們立即繃緊了神經,他們倒不擔心殺不了這隻九頭蛇妖,就憑四名“前輩”展現出來的能耐,這隻九頭蛇妖縱然實力強悍,可想來也不是對手,只是九頭蛇奈何不了四名“前輩”,不代表奈何不了他們,光看這頭蛇妖的身軀,就知道它一旦發飆,破壞的範圍必然廣大,四名“前輩”未必來得及保護他們。
不過,下一幕發生的事情令道士們全部驚呆了,九頭蛇妖沒有憤怒嘶吼的戰鬥,而是朝四名“前輩”中落在最後,幾乎沒出過手的男子露出了期盼的表情,男子更是開口用上位者的口氣道:“隨便你。”
接著,九頭蛇妖彷彿得到了許可,無比快活的享用美餐,將那些妖龍的屍體盡數吞食,它的胃口卻是極好,生冷不忌,連被凍成冰雕的妖龍都沒有放過,甚至都沒有解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是一頭飛龍,到最後上百頭飛龍下了肚,卻連個聲響都沒有。
羅豐心中思忖道:“此處倒是極好,玉洲的妖族為了避免被覬覦妖丹,都放棄了傳統的妖族修行法,轉而學習修士的功法,這樣的‘妖修’即便吞噬了也不會有多少益處,但這裡的妖族卻還是傳統的路子,倒是適合讓九嬰用簡單粗暴的手段來提升實力。”
其他道士還處在無法理解的震驚中,老道士最快回過神來,試探著問:“敢問恩公,莫非這九頭蛇妖是您的座下?”
羅豐微微頷首,而他的承認又一次引發了騷動。
“天哪,居然能讓一頭天妖成為自己的手下,我莫非是在做夢!”
“用強大的天妖當坐騎,我只在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些典籍中見到過,據說只有那些捉星拿月的神通大能才有資格,不想今天居然有幸得見!”
“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莫非是上古嫡傳的隱仙一脈?這樣的話,也許這頭蛇妖不是坐騎,而是守護山門的神獸。”
……
屠百靈見其反應,疑惑不解:“有必要這麼一驚一乍嗎?雖然我沒有坐騎,但用妖族的做坐騎也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只是嫌麻煩才沒有這麼做。”
羅豐則是有了猜想,於是問道:“敢問道友,如今是何年?”
老道士微微一怔,隨後好像想到了某種“答案”,卻又試探的回答:“如今是元延六年。”
“元延?不曾聽聞的年號。”羅豐搖頭道。
見到這樣的反應,老道士反而有了底,確認了猜測,於是道:“若以太燧歷來計算,應當是六千七百五十三年。”
“太燧六千七百五十三年……真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啊。”羅豐用一種感慨歲月荏苒的語氣說道,哪怕他壓根不知道太燧歷是什麼東西。
不過在他這樣感慨之後,就連那些道士們也紛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得出了“正確的答案”,原先那名猜測隱仙一脈的人更是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羅豐不動聲色,繼續扮演著隱居山中,數千年不曾踏足紅塵的修行古派的弟子,道:“我與幾位同門剛出山門,對現今的世道一無所知,方才見妖族竟敢於光天化日之下行兇,著實匪夷所思,難道現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