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的感覺,就好像漂浮在漆黑的深海中,自己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就這麼永遠的飄蕩著,瞧不見盡頭,瞧不見希望,那是一種永無止境的折磨……
只有想到你的時候,我才能鼓起一些勇氣,想著你一定會來救我,我就覺得安全,哪怕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哪怕所有人都要逼我去死,我也敢站出來說不。無能者的發言是不會有人在意的,而你就是我依靠,你的存在,讓我的言語有了力量……”
素媚滔滔不絕地說著,彷彿要將之前承受的壓力全部發洩出來。
無論是擁有多麼堅強意志的人,當許多可以掌控你命運的強者齊齊逼迫你去犧牲,無聲的喊著去死去死,她心中積累的恐懼不言而喻,沒有當場崩潰已是罕見。
羅豐明白這一點,因此沒有催促,只默默的聽著,雙手環過嬌嫩的身軀,順著黑珍珠般的長髮往下撫摸,就像是安慰孩子一般。
若自身不涉入其中,單純將此當做需要開解的心結,他卻是能做得遊刃有餘。
不知過了多久,素媚將積壓的情緒發洩完,然後才抬起頭,嬌臉微紅,咬著下唇道:“讓你瞧見我失態的樣子了……”
她忽而想到了什麼,一隻手如水蛇般滑上羅豐的胸口,在那用手指划著圈道:“奴家還從未在其他人的面前哭過,唉,帶著淚跡的模樣一定難看死了。不過,就算是最難看的一面,奴家也希望郎君是第一個看見的人——奴家所有的第一次,都希望能讓郎君奪走。”
見她還有心情挑逗,羅豐便知已是恢復正常,於是就要拉開彼此的距離,誰料素媚依舊緊緊箍著不放。
“再一會,最後一會,讓我聽一下你的心跳。”
素媚側臉,緊緊貼著羅豐的胸膛,露出一種安心的表情,就像是入睡的嬰兒一樣。
片刻後,她才鬆開手,微微退後半步,對視羅豐的雙眼,彷彿要沉入其中,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心向大道,兒女私情於你如負累……但沒有關係,女人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