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上次他們出去之後,就讓羅世文從外面把電給接上了。這一次他們進來之後開了燈。
地下室的裝的都是壁燈,主通道牆壁兩側上每隔兩米就裝了一對兒。這些燈都是五十多年前的東西了,有些已經壞了,根本不亮,有些一閃一閃的,還不如不亮。
戚凱低頭看著地面上的枯草問:“這是什麼?”
紀子越道:“乾草,估計是防潮的吧。”
戚凱看了一眼周圍感嘆道:“這裡拍鬼片基本上不用佈置了,真夠陰森的。”
紀子越道:“這已經好多了,上次我和組長下來的時候,哪有燈啊。”
沈澤之按照記憶走到上次他們看見關安的那件房間,還沒走到門口,沈澤之的心就提起來了。那扇原本是硃紅色刻滿佛經的門像是被什麼東西焚燒過一樣,表面變成了灰黑色,那些佛經也不見了。
紀子越道:“組長,他不會真出來了吧。”
沈澤之道:“進去看看。”他說完輕輕推了一下門,門板居然直接從門框上掉了下去,更詭異的是,門板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化作了粉末,直接消失了。
饒是當了見過真正殘酷戰場的戚凱在那一刻也感到後背發麻。
“組長。”紀子越的聲音帶著顫抖。
沈澤之看著門戶大開的房間,裡面就像是遭受了一次小型的風暴。房間裡原本的供桌、棺材亂七八糟的散落在的地上,尤其是那桃木棺材,已經碎成一片一片了。
沈澤之轉頭看了戚凱和紀子越一眼,三個人同時把槍拿出來了。沈澤之交代:“開槍要慎重,有的時候眼睛也不能全信。”
關安已經出來了,沈澤之心裡發沉。那天他以為自己是把關安重新封印,其實是關安藉著他的手解開了封印。那塊方形的木塊根本就是解開封印的鑰匙。可是,既然那個時候關安就可以出來了,他為什麼不立刻出來殺了他們?
忽然,一陣沙沙聲傳過來,三個人倏然一驚迅速轉頭,在通道的另一側,一個黑影倒影在牆上,有什麼東西要過來了。那個黑影越來越大,從影子來看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沈澤之握著槍的手緊了緊。
忽然,沈澤之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看到了黑影的本來面目。不出他的猜測,是關安。
“關安。”紀子越低聲道。
戚凱皺眉,他一直在聽這個名字,卻沒想到真正見到關安的樣子居然是這樣的。
關安的裝束和那天沈澤之他們在棺材裡看見的完全不一樣,他穿著一身小馬褂,小臉白皙,臉上似乎還有點嬰兒肥看起來肉嘟嘟的,很可愛。原本被桃木釘扎的傷口也不見了。遠遠看去,他就像一個穿著奇怪的小孩子而已。
但是他身後跟著的那個東西就完全不能用人來形容了,那是豐蘭。她的狀態和昨晚襲擊沈澤之的時候差不多,她四肢著地,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邊走邊還聳動著鼻子在地上輕嗅。
關安悠閒的一步一步向他們走過來,在局裡他們三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豐蘭像條狗一樣蹲在他的身後,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褲腳。
紀子越感覺自己心裡一陣噁心。
豐蘭抬起頭來,她的額頭上有一個黑色的小洞,那正是昨天晚上紀子越開的那一槍。
“你叫沈澤之?”關安的嘴明明沒有動,卻發出了聲音,他的聲音還是想七八歲的男孩兒一樣,帶著種稚氣的感覺。
沈澤之點頭:“是。”
關安仔細的看了他幾眼又說:“謝謝你把我放出來。”看到沈澤之的臉色變了一下,他惡劣的裂開嘴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沈澤之是想封印他,可是誰知道結果恰恰相反。
他又看著紀子越,眼神有些危險:“你弄傷了我的狗。”
狗?紀子越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關安口中的狗應該是指豐蘭。
沈澤之道:“是你的狗先來攻擊我的。”
關安歪著頭看他:“那又怎麼樣?”
紀子越一陣氣結,這意思是他的狗傷人是可以的,人傷了狗就不行?
沈澤之道:“你想怎麼樣?”
關安道:“給我青骨玉。”
沈澤之問:“你要那塊玉幹什麼?”
關安道:“那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東西。我要有什麼問題嗎?”
沈澤之皺眉,關安的樣子雖然像個小孩,有時候說話的口氣也像,可是思維卻很成熟。
沈澤之沉聲道:“你已經死了。”
關安聞言笑出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