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沈澤之立刻趴在窗邊往下看,但是下面只是安靜的街道,什麼也沒有。她走了?
沈澤之關上窗戶,房間裡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了,玻璃窗上的霜消失了,但是還是留下了許多水。
沈澤之抬手看了一眼表,差幾分鐘就午夜了。郭嘉怡的到來出乎沈澤之的預料,他坐到椅子上想這件事前後的關係。正在這時,窗戶被人輕輕敲了三下。沈澤之迅速轉頭,就見一身白的白無常正站在窗戶外面看著他。
沈澤之立刻站起來走過去開啟窗戶:“無常君?”
白無常抬腿走進房間,他腳下是虛空,但是一步一步走的很優雅。
“你上次讓我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這起案子的確是鬼案,但是這個鬼……是男的。”
沈澤之驚訝:“男人?你確定?”
白無常點頭:“他手中有黑旗令。”
沈澤之更驚訝了:“黑旗令?”
黑旗令是地府中的一種令牌,說是如果一個鬼魂生前死的太冤就會得到黑旗令回到陽間報仇。有黑旗令的鬼魂鬼差不可抓捕不可干涉,直到他報仇後方可帶回地府。
沈澤之問道:“這個男鬼生前是什麼人?”
白無常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沈澤之,沈澤之接過來一看臉色都變了。這個人竟然是鄒百川,鄒家的養子。他已經死了嗎?那麼沈山是誰?
沈澤之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那麼郭嘉怡呢?”
白無常道:“郭嘉怡的魂魄從來沒有來過地府,當年她是死於非命,鬼差沒有鎖她回地府,所以現在地府也不知道她的魂魄在哪裡?”
沈澤之道:“她剛才來這裡了。”
白無常抬眼看他,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沈澤之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鬼魂看起來像活人一樣。”
白無常思索了一下回答:“黑旗令。有了黑旗令就可以了。鬼魂回到陽間找生人報仇是不可以用法術的,把黑旗令帶到身上他就和生人無異。”
沈澤之明白了,他知道剛才為什麼覺得郭嘉怡有問題了。郭嘉怡看起來似乎沒有思想,她的一舉一動都很模式化。
白無常說完自己查到的東西就走了,沈澤之卻是再難睡著了。沈山已經死了,他二十年前就死了。但是他得到了黑旗令。那麼鄒家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他們的屍體在哪裡呢?
第二天一大早,沈澤之和紀子越就出門了。沈澤之已經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和紀子越說了一遍。兩個人立刻去找沈山,車開到沈山家門前,沈澤之和紀子越從車上下來。他們發現沈山家的門根本沒有鎖,大門敞開和,似乎沈山已經知道了他們要來。
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抬腿走了進去。沈山就坐在院子裡,原本他這個人就顯得很陰沉,現在看起來更是鬼氣森森。
沈山,也就是鄒百川開口說道:“我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白無常。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沈澤子看著他問:“你就是鄒百川吧,二十年前鄒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白川看了他一會兒站起來道:“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就跟我進來。”他說著站起來往身後的房子離走去。他的步伐穩健,目光清明。這個時候已經用不著偽裝了。
沈澤之和紀子越對視一眼跟著鄒百川走進房間。房間裡空蕩蕩的,就在上方擺了一張供桌。供桌上是幾張遺像。正中間是一對老年夫婦,應該就是鄒百合的父母了。左邊是鄒百川,五十多歲的樣子,看起來精神很好。右邊是鄒百合,她也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在她遺像的左邊是一張年輕的面孔。就是邵齊。
鄒百川道:“邵齊是我和百合的兒子,我原本姓邵。”
沈澤之和紀子越都驚訝回頭。
鄒百川接著說:“我不是鄒家的兒子,我只是他們的養子,我和百合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依舊不能在一起。流言蜚語會讓百合會讓鄒家抬不起頭來。所以在我們二十多歲的時候離開這裡去外面生活。等到我們在外面結婚生下邵齊後又回到家裡。我們對外人說百合離婚了,而我這個哥哥理當照顧妹妹。雖然我們不能像正常一家三口一樣生活,但是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邵齊知道嗎?”紀子越忍不住問。
鄒百川點頭:“知道,我們沒有瞞著他。他十八歲的時候我們告訴他這件事。他沒有怪我們。邵齊是個好孩子。”
鄒百川露出懷念的神色:“後來他認識了郭嘉怡,他們戀愛了。郭嘉怡的父母就是鎮子上的人,我們兩家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