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危險臨身,但忽然又消失了?”葛通原本在床上打坐,忽然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加身,讓他頓時大出冷汗,忙翻身下床,但是,那感覺存留了一息不到就消失了。
他忙出了房間,卻見一些散盟的修士也紛紛出來了,臉上留著駭然之色,顯然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危險。
“葛長老,剛才是怎麼了?”眾修士中有人問道。
葛通眉頭一皺,眼裡有些疑惑,搖頭道:“沒事,都回房吧,晚上不要再出去了!”
他也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就在眾人要回房時,眼前一花,多出了一人來,正是鐵木龍。
葛通一看,頓時臉色一整,忙躬身迎接:“恭迎老祖!”
“恭迎老祖!”其餘人也不敢遲疑,忙行禮。
鐵木龍卻冷著臉,似乎心情不好,一掃眾人就道:“都隨我進來!”
鐵木龍進了葛通的房間,一屁股坐床沿上,而葛通則垂手在一旁聽候差遣,其餘人大氣也不敢喘,很快擠了一房間。
“葛通,我且問你,我散盟中可有人在晚上參與劫掠了一名凡人女子?”鐵木龍問道。
葛通一愣,隨即大驚,老祖是怎麼知道的?怎麼關心起了凡人的事兒來?
“如實回答,否則我也保不住你們!”鐵木龍厲聲喝道。
葛通一哆嗦,忙說道:“老祖。是仙盟的人劫掠過一名女子,我散盟的人只不過是旁觀而已!”
“只是旁觀?沒有參與?如此最好,不然到時誰也保不了他!”鐵木龍點頭說道。“好了,都散了吧!”
一些人聽到這話就有些不安了。
雖然那名凡人女子沒被他們抓來,但他們都卻參與了。尤其是喬黑子,更是當事人之一。還有挺身而出的那名長老,再有就十來名助陣的修士。
其他人出去了。葛通卻留了下來。
一是這裡是他的房間,二是他是這次的帶隊人,三是他想親近鐵木龍。半步築基的修士稍微點撥一下他,就讓他在將來衝擊築基時少走很多彎路。
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美酒‘苦棘酒’來孝敬鐵木龍,鐵木龍開啟一看。眉頭一皺就沒興趣了,反而自己掏出了個酒葫蘆,裡面正是張衛東送的百果釀。
葛通臉色一紅,忙收了起來。
“老祖,晚上的事不過是小事兒罷了,何必老祖親自過問呢?”葛通壯起膽,疑問道。
鐵木龍盯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青城派那名劫掠凡人女子的修士已經被殺了,連青城派的歐陽圖都不敢阻攔,這算小事?”
葛通好歹也是練氣九層的修士。還是這次的散盟其他修士的帶隊人,鐵木龍還是要給一點面子的,回答了他的話。
“什麼!”葛通大吃一驚。“老祖,這怎麼可能?歐陽圖可是——”
“怎麼,莫非我說的話不可信?”鐵木龍臉色一沉。
“啊。不,不是,只是太讓人吃驚了,居然有人敢當面殺青城派的弟子!而歐陽圖居然無動於衷!”葛通忙說道,額頭出了汗。
鐵木龍臉色一鬆,冷笑道:“不是歐陽圖不敢阻止。而是阻止不了,你知道殺那名弟子的人是誰?”
葛通忙聽著,不敢胡亂發問了。
“東皇!”
葛通臉色大變。
聽這名字,他就發顫。是那魔頭?!
東皇殺人不眨眼,這可是眾所周知的,根本沒道理可講。
“老祖,難道翁師沒阻止嗎?”葛通還抱有一絲希冀的問道。
鐵木龍嘆了聲氣,沒回答這句,錯開了話題道:“好了,你自己找地方吧,這房間我用了!”
既然散盟的人沒參與,那麼就沒事了。他還真怕張衛東又開殺戒,而且是衝著散盟來的。
但意外的,葛通卻沒走,一臉忐忑、猶豫不絕的樣子。
鐵木龍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還有何事?”
葛通忙說道:“老祖,我散盟的人沒劫掠,但是有人爭過那女子,我聽聞到這訊息,趕了過去,當時訓斥了雙方一句,也沒在意那女子,所以那女子就被仙盟的一名弟子帶走了,不知這算不算——”
啪!
鐵木龍手上元氣凝聚,一巴掌甩了過來,頓時打的葛通飆出幾米遠,撞到了牆上,吐血不已。
“你敢欺騙本老祖!”鐵木龍大怒,滿臉殺意。
“老祖饒命啊,是我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