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還原的純真友誼。他看著他姑父那一張周正而英俊的臉,彷彿獲得了短暫的滿足,於是他放鬆了心神,眯著眼睛呆呆地看,彷彿沉入了一種如鴉片一般致命又滿足的快活裡。他姑父與他而言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他不辨是非,不顧人倫,不理世事也不覺淒涼傷感
。 到了晚上的對候,衛平真的來了,站在樓下頭叫他。高靜陽剛吃了晚飯,正坐在客廳裡聽他姑父跟他爺爺說話呢,聽見衛平的聲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連鞋都沒有換,穿著拖鞋就跑出去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外頭的路燈雖然亮了,可是被茂密的樹葉擋著,小區裡頭黑脆脆的一片。四下裡靜謐的一片,只有外頭街上的車駛過的聲音,他跑到小區裡頭叫了一聲“衛平。”衛平從一旁的桂花叢裡走了出來,站在梧桐樹下頭朝他探了探手,說:“陽陽……”
高靜陽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走過去,衛平就自個兒走了過來。六月的夜色溫柔涼爽,只有偶爾吹起來的風是熱的,夏日的夜晚的風有一種獨有的溫柔,有些潮溼,有些悶熱,有些涼意,又有些光滑圓潤。衛平停下腳步,隔著夜色靜靜地看著他,說:“陽陽,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白天的事情,你別放心上行不行?咱們還和從前一樣,還是最好的朋友。”
還和從前一樣,他們可以還和從前一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