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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說過‘攘外必先安內?”玄凌不再撥弄茶蓋,雙眸炯炯盯著朱宜修。

後者被他看著脊背發涼,道,“臣妾見書上有過記載,皇上何意?”

玄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道,“難怪小宜平日裡運筆如神,可見對字義皆是爛熟於心了。”

“不敢當皇上的誇讚,臣妾愚昧。”朱宜修一顆心完全被提起來了,玄凌若是真要她調製歡宜香,她該怎麼拒絕呢?

玄凌收回視線,道,“前些天朕忙著處理朝中要務,不能來看你。今兒來了想和你好好說說話。”

“皇上只管說就是了,臣妾洗耳恭聽。”

“慕容世松凱旋迴朝,但苗老將軍卻一無所獲,反而損兵折將,小宜以為該如何處置呢?”玄凌道。

朱宜修起身屈膝道,“臣妾女流之輩,萬萬不敢置喙朝政大事,還望皇上恕臣妾不能回答。”

玄凌扶起她道,“你我夫妻,只當是閒話兩句。左右也沒有旁人,並不礙的。”

“臣妾不懂軍事,只知道應該賞罰分明。”朱宜修言不由衷道。

“輸掉的那些人,朕要怎麼罰呢?”玄凌目不轉睛的看著朱宜修。

“自然是按朝堂律例處置。”朱宜修給出最中庸的答案。

玄凌一撩袍角,道,“那朕就削去他的職位,念在他多年征戰的份上,讓他卸甲歸田,你看如何?”

“皇上是天子,皆由皇上做主,想來也沒人會有異議。”朱宜修垂首答道。

玄凌看著她,道,“那朕就按小宜的意思辦。”

她何曾說過什麼?玄凌故意要拖她下水,朱宜修道,“皇上的話臣妾不懂,臣妾豈敢隨意妄言,傳揚出去倒叫別人說臣妾牝雞司晨,這種罵名臣妾背不起,還請皇上饒了臣妾。”說完,就跪在地上。

玄凌道,“朕玩笑一句,你怎麼當真了。快起來!”

朱宜修磨磨蹭蹭的站起來,道,“皇上玩笑,臣妾可是怕的很。”

“你貴為國母,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麼?”

“當然有。臣妾依靠著皇上,皇上若是生氣,臣妾能不害怕麼?”朱宜修佯裝惶恐道。

玄凌聽了,沉默不語。半晌,才道,“小宜,你說朕是個好皇帝麼?”

朱宜修道,“皇上以為呢?”

“朕有時也想像先帝那樣隨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總有許多制肘叫朕放不開手,即便朕貴為天子也不得不忍耐。”玄凌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戾。

“皇上彆著急,凡事慢慢來,總會有您乾綱獨斷的一日。”朱宜修安慰道。

“乾綱獨斷……”玄凌低聲唸叨這四個字,道,“朕苦心經營了十年才有了今日,絕不容許重蹈覆轍……”

朱宜修見他的眸光從陰沉轉為平日的明亮,心知他已經冷靜下來了。聽玄凌忽然道,“薛氏的身體不好,你多派人去看看她,朕的孩子不容有失。”

“臣妾遵旨。”

玄凌冷眼看著朱宜修的溫順恭和,心裡也在轉著念頭,慕容世蘭有孕宜修真的一點也不著急?還是她已經篤定朕不會容許這個孩子生下來了呢?這宮裡每一個人都在算計,宜修對朕是真心的嗎?玄凌不可能完全相信於某個人,尤其先後目睹了太后欺騙先帝,柔則欺騙他的事例後,他的多疑愈發嚴重。

一床錦被,帝后兩人同床異夢,各有所思。

“皇上又去了寧貴嬪那兒?”朱宜修看向剪秋。

“是啊,不知皇上是怎麼了,又突然想起寧貴嬪來了,連著幾日都去了延禧宮。寧貴嬪現春風得意都不拿正眼看人了。”剪秋道。

朱宜修暗忖,苗氏任性無知,玄凌很早就膩了,現在怎麼又突然想起來了。靈光一閃,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玄凌和她的對話,看來玄凌是準備拿苗氏開刀了。

同為將門之女,齊家日衰,只有齊敷一脈還在邊關效力,其餘的子弟都轉向科舉考試,雖說還有餘威,到底也是稀薄了。而軍中大半的武將與苗將軍都有門生瓜葛,若能讓苗氏與慕容氏自相殘殺,玄凌漁翁得利,輕易便可收回軍權。以慕容世蘭的性子,要是知道孩子是被苗氏所害,還不得鬧得天翻地覆麼。

一石二鳥,玄凌這招果然夠狠。

朱宜修心道,“苗氏啊苗氏,前世你做了柔則的陪葬,這世你還得替端妃擋災。”

☆、失子

苗氏滿心歡喜的迎接玄凌,在後宮中沒有帝王寵愛的日子叫人發瘋。軟玉溫香,鶯聲低喃,依偎在玄凌胸前的苗氏看不見男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