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殷昱,而如果殷昱的孩子在護國公府長大,將來他對霍家的態度,自然就十分不同了。
霍老夫人這麼一說,霍家就果斷開始行動起來。
翌日早上,楊氏受霍老夫人的囑咐去了殷府。
雖然她來的時候天色還很早,可是謝琬也已經在後面菜園子裡看秀姑忙著播種看半天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趁著這個時候把菜種播下去,拿點肥捂著,到明年開春便可以有菜苗開始播種。今年的冬天不如往年冷,種菜很合適。
聽到說楊氏到來,她扶著籬笆頓了一頓。護國公昨天才來,今兒楊氏便趕早過來,她可不會覺得這只是串門這麼簡單。
上次殷昱拒絕過老夫人帶著她搬進國公府住之後,那邊也沒再有什麼動靜傳來,以霍老夫人操持得國公府上下井井有條的性子,既然特地把她邀請了過去作客,當然不會就此粘粘乎乎地把這事撂下就不提了。而她一個被他們瞧不上眼的平民女子,又何德何能勞動她們護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親自登門探望?
如果她猜得不錯,今兒只怕就是為著這事前來。
不過霍家如今是殷昱眼下身邊最為靠得住的人,縱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患在內,她也不能怠慢,於是連忙整了整衣襟迎到中門,剛剛好看見楊氏落了大轎。
楊氏依舊一身恰到好處的珠寶光氣,這是個無論何時何地都表現得十分得體的貴婦人。見謝琬一身乾淨整齊的模樣,知道是起床許久了,便和藹地執起她手說道:“有身子的人了,怎麼不多歇歇?女人這個時候最嬌貴,可不興逞強。”
謝琬含笑襝衽,然後扶著她上了廡廊,說道:“世子夫人愛護我,不知我是個偷不得懶的性子。原先我們爺早上要出門去碼頭,我起得更早。如今到底也不敢那麼要強了,辰正起來的。”
花廳裡的紫銅大薰爐已經旺旺地燒了起來,玉雪領著小丫鬟上了瓜果茶點,然後給謝琬遞了碗棗茶。
楊氏在花廳側面耳房的炕頭坐下,然後打量著屋裡。她還是他們成親的時候來過一回的,那時四處都結著紅綢,作喜慶打扮,並看不出什麼,眼下只見四處垂著長長的煙青色綾羅為簾幔,屋裡擺設精而不多,素雅中又不失華麗大氣,竟是不由點了點頭。
殷昱原先獨住的時候家裡是由龐白他們打理,整潔和華麗都有,卻多了幾分硬朗,而少了幾分溫馨,如今看著這四處,真讓人心生愉快之感,看向謝琬的目光,倒是又透出兩分打心眼兒裡的和氣來 。
“難為你一個人能把這麼大的房子打理得井井有條,這院裡院外都做到這樣精細,卻是不易的。”
謝琬道:“我們爺平日在府裡的時間少,我就把時間都花在這上頭了。夫人喝茶。”
楊氏接了茶在手,又道:“屋子是佈置的不錯,我很喜歡。可終歸因為住的人少,到底顯得太清靜了些,你這樣的年輕媳婦,白日裡還好,晚上若是一個人在,可害怕不曾?”
“也還好。”謝琬微笑道:“我自小跟哥哥在清河住的地方也是棟大房子,而且我膽子大,在自己家裡,倒是沒覺得害怕。”
楊氏聞言笑道:“我聽說昱兒也曾在你們家呆過一陣子?”
謝琬笑道:“他曾救過我哥哥一命,後來就在府上暫住了一陣子。”她當然不會把殷昱怎麼到她府上去的事說出來,平白讓人猜疑她與殷昱婚前的關係。霍家對殷昱有真情分,與她卻沒有。如果不是這樣謹慎,她活不到今日。
楊氏點點頭,垂眸喝了口茶,然後又道:“今兒來是為昨兒我們國公爺回去之後,因為想起昱兒當時和他說近日許多事忙,所以我們老太太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無人照顧十分妥,所以讓我來看看。我看你氣色不錯,倒是保養得極好。
“不過頭胎總有些始料未及的地方,丫鬟婆子們雖說盡心,有些事到底不如身邊長輩敢說。這過年一屋子繁瑣的事辦下來,難免讓人頂不住,咱們也不是外人,不如你們隨我們回府去住,既免了操榮,到底我們也放心些。”
謝琬沉吟著,把手上的碗盞放下來。
“夫人這般惦記,真令謝琬感動至極。這府裡沒長輩,有些事確實不方便,不過我們爺已經打算好了,等過了這個年,就把我舅母請過來照顧我。我幾乎是舅母照顧長大的,有再多不方便也不計較,所以索性就麻煩她了。”
如果說殷昱不是廢太孫,對霍家來說不存在什麼可利用之處,那麼面對這樣的提議,她會答應的。因為與殷昱的感情日漸加深,她也期盼著與他的親人儘快地建立起感情,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