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你可沒聽錯,這正是火芝娃娃。”戚風看到火芝娃娃一動不動還在裝死,便道,“若不信,您儘管咬一口嚐嚐。”
“唔……”古大山竟真的拿起火芝娃娃湊到鼻下嗅著,而後便張口要咬。他嘴裡口臭酒臭味道可是不輕,火芝娃娃儘管閉息,依舊是被燻的人不住打了個噴嚏,遂不再裝死,而是拼命的掙扎要逃離古大山的手掌心。
“嚇,什麼玩意兒?”古大山萬沒想到火芝娃娃居然還是會動的,一時不注意被嚇了一跳,甩手丟開火芝娃娃,那傢伙便跌坐在地上,被摔的不輕。
戚風笑著走上前去撿起火芝,拉著古大山坐下:“師傅,能得到火芝也是造化,這傢伙修煉時間已久,浸淫在天地精華當中,早已經成了精,所以能幻化人形。”
“這,這……”古大山還沒回過味來,只是一個勁地結巴,最後道,“這可是個寶貝啊……”
“恩。”戚風點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要小心啊。”古大山又滿是憂心地說道。
“徒兒自是曉得。”戚風道。
“呃,不知這個是清燉好吃還是紅燒好吃……”從震驚中剛剛解脫出來,古大山便是看著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的火芝娃娃,開始思考該怎麼下口了。
“哼,你們這對師徒,竟真的想吃我,吃吧,吃了我,我便讓你永遠都救不了那人!”火芝娃娃被氣個半死,在桌子上跳著腳開罵。
“哼,脾氣還真是不小!”古大山冷哼一聲,“我看就生吃掉算了,免得罵的心煩!”說完便作勢要去咬它,唬得火芝娃娃連忙躲避。
戚風見狀笑道:“師傅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正有事求它呢。”
“什麼事?”古大山明知故問,他雖然年老,但不糊塗,雖然耿直,卻不愚笨。早就知道戚風從地牢裡撿了個泡在藥缸裡的人,剛才在門外聽了半天,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人究竟有多重要,戚風居然捨得下這樣的本錢。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您了。”戚風嘆了口氣,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古大山說了一遍。
古大山一邊聽一邊不敢置信的眨巴著眼睛,末了抹了抹臉上的油光,嘆息道:“混球,你真是我養大的麼?你所經歷的這些事,為師的一輩子做夢都不敢想。”
“嘿,您捏捏看。”戚風提著自己的耳朵湊到古大山跟前,罕見的如同孩子向父親撒嬌一般的說道,“我可不就是您養大的那個娃麼?只是小時候他需要您保護,而現在可以保護您啦!”
古大山慈愛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正色道:“別的不說,先帶我去看看那個人吧。”
戚風知道師傅說的那個人就是藥罐子,想了想,也不再隱瞞,便起身帶著火芝娃娃和古大山走到偏房,還沒靠近門口,便有一股濃重的屎尿臭混合著藥香撲鼻而至。藥罐子被浸泡在藥汁當中,一年四季不得出來,出來就是個死,雖然人已經失去神智,可是生理機能還是具備,拉撒都只能在藥缸裡解決,好在活動量小,拉撒次數也少,幾天才一次,都是戚風幫著打掃。
古大山皺著眉頭,推門進入,就著昏暗的光線看向那隻在藥缸子裡露出一個頭的人,不由的嘆息道:“真是造孽。”
“師傅,他好像方便了,我要幫他清理一下,您看……”戚風有些為難,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可不願意師傅在場,要是古大山看到,鐵定要幫忙。
“不怕,為師的來幫你。”古大山果然豪爽地說道。
無奈之下,戚風只好依了古大山,師徒兩個把藥罐子抬出來,擦洗乾淨,藥湯倒掉,重新加滿,又把藥罐子塞進去。做好這一切,古大山忽然間端詳著那藥罐子,有些古怪地說道:“奇怪,這人我曾在哪裡見過麼?”
“師傅,您怎麼會見到他?據說他都在這地牢裡呆了近二十年了。”戚風笑道,他臉上雖然笑,可笑容的背後卻是深深的苦澀,這幾年來,無數的線索都在告訴他自己的身世走向,而這藥罐子更是給了他一種親人的感覺,他期冀奇蹟能夠出現,救活這人之後,就能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在哪裡,是什麼人。
“也對,不過看他臉上這些鬍鬚,估計也有二十年沒打理了,裡邊都長蝨子了吧,來,咱就好人做到底,幫他弄利整些。”古大山又道。
戚風看了看藥罐子,臉上鬍鬚縱橫聯絡,確實不像樣子,便點頭道:“也對。”
師徒倆都是風風火火,說做就做的人,當下便找來剃刀端來熱水,開始動手,沒多久這人也變乾乾淨淨了。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