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身影拐了個彎,進了小巷子,沈嬋兒收回目光,轉身推開東門,走了進去,一路上腦子裡都是空白的,似乎在胡思亂想,但是真的清醒過來,卻發現根本不記得想了些什麼。
“七少夫人。”
忽然身後有人叫她,沈嬋兒嗯了一聲,站住腳步,發現已經走過了幼柳養傷的地方,叫住她的正是出門來倒水的荷月。
荷月走到她身邊來,關切的問:“七少夫人可是累了?”
沈嬋兒搖搖頭,走進院子裡,才發現原來這一小塊長廊上面種滿了葡萄藤,她抬頭,朝陽已經投射進來,她不禁抬起手擋住雙眼,只在夾封中看著那些濃密的藤蔓。
“七少夫人喜歡?”
荷月笑著問,沈嬋兒眨了眨眼睛,眼前清明瞭一些,才低下頭來,勾起嘴角道。
“只是這幾日都沒見到,幾日才猛然發現,是自己太粗心,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美麗而已。”
荷月點點頭,一邊將水桶裡的水倒進水盆裡,一邊道:“人生本來就是這樣,離自己最近的美麗,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越是那些遙不可及的,越是覺得十分渴望。”
沈嬋兒眯起眼睛笑了笑,低聲道:“是啊,多麼淺顯的道理。”
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不可能為了鄭白羽而離開南榮鋒,那麼何必糾纏?乾脆一些,對誰都有好處,就像她當初做的那樣,決絕,才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
“七少夫人?”
看她又在發呆,荷月又輕聲叫了她一聲,看到沈嬋兒回神之後,荷月皺眉道。
“七少夫人,您已經一夜未睡,去休息一下吧,免得累壞了身子。”
沈嬋兒點點頭,起步走進屋子裡,發現幼柳已經睡下了,精衛自動換成兩批,換崗守衛,沈嬋兒轉身輕聲對荷月道。
“你若是累了,就讓小蝶來換你,這裡是二少夫人的院子,怪不好意思的,等幼柳好些了,我就把她抬到我的院子裡去。”
荷月笑道:“七少夫人說的哪裡話,這裡是下人住的院子,荷月還擔心委屈了幼柳姑姑,等姑姑好些了,我一定將姑姑安安穩穩的給您送回去,您那裡才適合給姑姑養傷。”
沈嬋兒點點頭,想到昨天和今天都沒有見到兩個兒子,就轉身走出了門外,給身後的精衛使了個眼色,精衛點點頭,沈嬋兒放心的離開了二少夫人的院子。
她剛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就從院子門口經過,賊眉鼠眼的看了看身後的人,然後一路小步朝南榮鋒的書房走過去。走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住,侍衛報了自己的名字,侍衛便放行了。
阿滿走到門口,敲了敲書房的門,傳來南榮鋒特有的聲音,卻顯得有些低沉疲憊。
阿滿走進門,站在門口恭敬的道:“七爺,剛剛小鴿子來報,七少夫人已經去休息了,送走的那位沈五爺,果真是鄭白羽鄭公子。”
南榮鋒聽到鄭白羽的名字,眉頭稍微皺了皺,他正低頭看著什麼資料,只是見到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