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捕頭對著手下人使了眼色,將那半死不活的替罪羊收押起來後,諂媚的對著風絕羽說道:“風公子,既然徐公子已經捉到罪魁禍首,您看……”
風絕羽憊懶的抬了抬眼皮,盯著徐子雄道:“哦,原來徐公子是受人矇蔽的……”
徐子雄把頭扭過去,冷冷的低哼了一聲……
陳捕頭嘿嘿的陪著笑道:“是啊,既然此事水落石出了,小的這就把此人拿過去詳加審問就是……”
風絕羽看了陳捕頭一眼,他也知道自己無論怎麼不依不饒,也不能把徐子雄如何,於是饒有深意道:“可以啊,你是官嘛,你說的算,只不過……”
眾人還以為此事就此平息了,聽到風絕羽話鋒一轉,眾人又是聚耳聽來……
風絕羽說道:“徐公子受人矇蔽,本公子也很同情,可是大家都看到了,濟世坊畢竟蒙受了損失。天南律法裡誤殺也有罪啊,總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
“這……”
陳捕頭犯了難,很明顯,這廝是索要賠償呢,但他決定不下來,只能求助的看了看徐子陽。
徐子陽聞言,呵呵一笑道:“這位是風公子吧,徐子陽有禮了。風公子說的沒錯,雖然舍弟受人矇蔽,但畢竟讓濟世坊蒙受了損失,這樣吧,這裡所有的損失都由我徐家負責,您看這樣如何?”
這廝的忍耐力不錯!風絕羽暗讚了一聲,旋即拍著大腿說道:“痛快,不愧是徐大公子,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算筆帳吧。”
風大殺手就等這句話呢,你徐家不是有錢嗎,那我就讓你們好好的出次血,當然,這點對於徐家有可能九牛一毛,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說著話,風絕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地上一隻算盤拿了起來。周圍人群看的一樂,心想你還真算啊,徐家家大業大隨便要點不吃虧不就完了。想到這裡,人群中漸漸響起竊笑聲。
徐子陽更是無語般的搖了搖頭,他早就聽說風絕羽的大名,雖然紈絝但傻的可以,現在來看果然跟傳聞中所說的一樣。
徐子陽擺了擺手打斷道:“風公子,不用算了,這裡是五百兩銀票,足夠賠償這裡的一切損失了。”
說著話,徐子陽將一沓銀票隨手一甩,散落在風絕羽的腳下。
此舉無疑是在侮辱風絕羽,只要他彎下腰去撿,風絕羽就算輸了,而是輸的一敗塗地,並且會被人恥笑。
上官若夢皺了皺眉頭,望著心機深沉的徐子陽,如臨大敵……
徐子雄戲謔的勾了勾嘴角,見風絕羽無動於衷,大為快意道:“風公子,快撿吧,若是被風吹走了,可怨不到我徐家啊。”
眾人鬨笑起來,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風絕羽面對著周圍人群的嘲諷巋然不動,輕輕的笑了兩聲,說道:“徐大公子果然大手筆,五百兩銀票只當廢紙,佩服佩服啊。只不過……”
他的話鋒又是一轉,說道:“不用這麼著急,有些東西還算的清楚些好,萬一這五百兩不夠呢。”
“不夠?”徐子雄冷笑道:“一個破鋪子能有多少值錢的物件,風絕羽,你想多要點銀子直說,本公子可以再給你一百兩。”
徐子雄感覺把銀票灑在地上等風絕羽彎腰去撿這一招極為解氣,當下從袖口裡掏出幾張銀票扔在了地上。
他本打算氣一氣風絕羽,找回場子,不想風絕羽看了一眼,說道:“喲,那就是六百兩了,風某替濟世坊李老爺子先行謝過徐公子了,可但是呢,有些東西還是算清楚點好,您說呢,徐大公子?”
徐子陽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心道:這個廢物撒潑的本事倒是很難纏,於是說道:“既然風公子執意如此,那就隨風公子的意思吧。”
“痛快,哈哈。”風絕羽乾笑了兩聲,取過紙筆,把瞳兒叫了過來說道:“瞳兒,來,給哥哥記錄,記清楚了哦。”
瞳兒擦了擦眼淚,這時有人從旁邊搬來桌子,瞳兒坐在風絕羽身邊等著記錄。
只聽風絕羽說道:“濟世坊店鋪不大,藥材多說也就千八百斤,要不了多少銀子的,昨兒個點貨的時候大抵有多少?”他問向瞳兒。
瞳兒取出賬簿,分門別類的開始報賬,眾人看的可樂,這濟世坊雖然最近名氣漸漸變大,但鋪子裡都是一些再普遍不過的藥材了,加在一起也值不了多少錢,算上桌子椅子櫃子什麼的,五六十兩足夠,人家給六百兩那是賺大發了。
隨著瞳兒報出賬目來,滿滿的一頁紙寫完了,上面列出的各類藥材和家設擺飾總共價值48兩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