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
“此人定是那具骸骨的修士,極有可能便是閒鶴上人,他進入我腦海,若是毀掉我的意識,然後以自己的意識佔據,那從此以後我將永遠消失了,這具身體也將被他奪舍!”
奪舍便是把他人的意識毀去,用自己的意識來佔據。
奪舍分兩種,一是純粹以意識佔據,那麼被佔據者的身體和靈魂就將屬於奪舍者,但是隻限於意識強度相差比較大的情況下,而意識的強度一般與修為成正比,就像築基修士,幾乎是不可能用意識去佔據金丹修士的身體,否則,他就能直接成為金丹修士了。但是金丹修士若只是以意識佔據築基修士的身體,他的修為也會降低到被奪舍者的築基修為。
第二種是以意識和靈魂一起佔據,只是用上被奪舍者的肉身,可以保修為不會降低太多,可靈魂卻容易與肉身排斥。
而且奪舍的次數是有限制的,每奪舍一次,無論是靈魂還是意識都會大大受損,被奪舍的肉身和靈魂或修為越強大,受損則越嚴重。這種損失幾乎是無法補回的。
所以,除非特殊情況,極少有人會奪舍,能奪舍。
那幽光中的人影,似在盯著周行的意識體,片刻後,沙啞道:“想不到讓我足足等了十餘年,才等到一個練氣階段的修真者。只不過沒想到你能在練氣期就能產生神識,肉身也比普通同階修士強上一些,倒是要多耗些能量了。”
聞言,周行幾乎可以肯定此人是有著想要把自己奪舍的想法,意識頓時緊縮起來,他忍不住驚惶起來,旋即又是心想:我要想活下去,只有先拖住此人,再想辦法,不能慌,不能急!
一念及此,周行意識強自平復下來,雖然沒有口,但卻有意識傳遞話語,儘量平靜道:“前輩可是閒鶴上人?”
那幽影沙啞的笑道:“這麼多年,也不知外界還有沒有人知道我的名號,你這小輩能夠猜出是我,看來是拿到那份地圖和傳音符了吧。”
確定是閒鶴上人,周行反倒是真的平靜了不少,因為關於閒鶴上人,他還有些瞭解,若是其他人,周行可能就完全不清楚了。他想起剛才在洞內,摸到那頭顱時,似乎有道幽光閃過,當時還以為是花了眼,現在一想,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閒鶴上人侵入體內了。
“晚輩的確是知道了地圖和那傳音符的內容,不過對於前輩的名號,晚輩一直都是如雷貫耳,瞻仰以久,特別是當年前輩能獨鬥兩名同階魂修,更是被傳為修真界的美談!晚輩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參拜前輩,希望能夠僥倖被前輩收為徒……”周行不斷的說著一些奉承的話語,心中卻是急切的想:該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呢!
那幽影聽著周行的話,沙啞的大笑起來,笑聲在周行的整個腦海不斷的迴盪著,半晌才止住笑,道:“許多年沒有聽到別人的話了,一出來就能聽到這麼舒服的話,真是讓人舒坦。小輩,你也不用給我灌迷魂湯了,這裡是你的腦海,你的真元,神識,身體,全部被我禁錮了。你外面的同伴,不過是練氣中階的修為。現在,不可能有人能救你的。想必,你也猜出了我會奪舍吧。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十多年了,那地圖和傳音符想來也被你們毀去了,我能奪舍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而已。”
周行停下話語,沉默了。他已然明白,那地圖和傳音符肯定是閒鶴上人設計出來的,至於怎麼設計的,已經不重要了。周行暗道:“不行!一定不能就這樣放棄!還有很多的事等著我!想辦法,想辦法!”
“前輩,剛才有三人,你為何會選中我?”周行問道,為了拖延時間,意識卻是不斷的思考著活命之法。
幽影似乎也並不著急,沙啞的笑了兩聲,道:“另兩人的修為太弱,原以為你們的肉身和靈魂不會相差太多,沒想到你已經有接近築基的神識,早知如此,我就選他們了,不過已經選了你,我自然不會浪費能量去換人選了。說起來,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周行苦笑,原來修為高了,反倒也是不好的,另一邊,他的意識仍在急切的思索著:師尊若是醒來,一定可以救我。那木行珠是至寶,我能夠在丹田引動一些力量,把閒鶴上人引去那裡的話,說不定可以把他除掉。
想到這裡,周行聲音帶著一絲悲意,道:“前輩,能否讓晚輩再感受下丹田中的真元?這是晚輩修練許久的,想在死之前再感受一次。”
幽影朝著周行緩緩掠來,似在搖頭,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拖延了,能夠和你說這麼多話,也只是看在你剛才為我埋骨的份上,從你剛才對那人下手的情緒波動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