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冒出寒光,冷聲喝道。
賀意看了呂唯一眼,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伍長老剛才囑託,他的儲物手鐲交於我保管。”
呂唯臉上浮現出怒意,但是看了眾多弟子一眼,最終未再說什麼,眼角處卻生出一抹寒意。
就在這時,那金丹憑空化成一團火,落入高臺上的碎屍中。傾刻間,消燃怠盡,高臺上只留下了一堆細細的骨灰。
“師尊!!!”三代弟子悲嗆出聲。
“師尊走好……”
“伍長老,走好……”眾多弟子齊聲道,聲音在這深林之中,迴響,久之不散。
天色已經晚了,呂唯長老率眾弟子一起找到一處水溏,為那缺水昏死的外功弟子喝了水,大家也都順便清洗了一番。然後找到一處乾淨的草地,眾弟子留了幾個守夜的,其餘則紛紛打坐休息。
在伍長老身隕的那片林中,兩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瞬息及至,卻是一名中年男子和女子,中年男子衣袍華麗,面目威嚴,正是華雲宗宗主。那女子面掛薄紗,衣裙淡雅,卻是湘雲峰峰主。
兩人凌空站立,望著這片數十丈方圓的大坑,沉默起來。
少頃,女子唇齒輕啟,道:“宗主,看來祁雲一脈是碰到了那兩隻妖獸,而且還隕落了一人。”
“西芸,沒人的時候,你稱我師兄便是了。”男子並沒介面,反倒對稱呼提出意見。
女子淡淡一笑,卻不說話。
男子微微一嘆,看向祁雲弟子離去的方向,道:“這兩隻妖獸是我早年去深山中遇到的幼崽,沒想到都修練有成,卻給祁雲一脈惹了事。”
女子幽幽道:“宗主何出此言,你不是已經趕來準備提醒他們,那兩隻妖獸擁有一絲麒麟血脈,遠比普通妖獸厲害,只是晚了一步罷了。”
“唉,西芸,你可是在怪我為難祁雲一脈?”男子道。
湘雲峰峰主西芸望著高臺上伍長老殘留的骨灰,眉間多了一抹憐憫,“一名金丹修士,數百年的苦修,終歸化作一空。”她說完,突然生起一股微風,把那骨灰吹散,迎風遠去。
華雲宗宗主再次一嘆,抬起腳,邁出一步,已經跨過數十丈,來到了那略小的妖獸屍體處,上面已經被金丹自爆激起的灰塵幾乎掩埋,祁雲長老並未對其處理。
接著,華雲宗宗主伸出右手,輕輕一握,那塵土中,立刻冒出一道血液,聚成一團,浮在他的右手下方。
“這血液中含有麒麟血,用來練丹的話,可以讓你我功力增漲不少。”他手上多了一個玉瓶,所有的血液直接進入瓶中。
不多時,兩人遁光再次一閃,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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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朗氣清,祁雲峰的眾人休息了一夜,都是精神飽滿,便繼續朝著東方前進。
對於昨日一連遇到兩次妖獸,一名弟子與伍長老身隕之事,沒有人再提起。周行抱著小富,仍被一師兄帶著前行,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暴露出自己已有真元之事,其它修為高深的前輩也不會對一名普通弟子刻意觀察,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有真元。畢竟這千人弟子中,除了數十個外功弟子外,個個都比他強。而周行之所以不想暴露出來,是因為外功弟子在山下能凝練真元的屈指可數,若讓人知道他已凝練出真元,再細細一查,發現他沒有資質,就有可能再由此發現小瓷片之事,這是周行絕不願意看到的,故此,他寧可隱藏修為。
另外,周行還發現,在四代弟子的其它幾個隊伍中的熟人,有原磊,馮平和一些見過但不熟悉的外功弟子,呂莆也在其中一個隊伍中。不過,因為趕路較急,未與他們打招呼,只是遠遠的點點頭。他們上山的時間也不久,除了在山下就已經練出真元的馮平外,其它人同樣被修為較高的師兄帶著。
深林之中,越是往東,植物就越發茂盛,奇形怪狀的樹木,盤根紮結,有的形成了天然的鞦韆,有的像極了人形,讓人目不暇接。除此之外,更多的則是各種模樣的石塊,野獸,花鳥,千奇百態,更有比那房子還大許多的石塊。
灌木叢也有半人之高,其中刺生植物數之不盡。好在眾弟子都是修真者,只需在那灌木叢上輕輕一踩,就能似飛一般,飄上丈餘。周行看得眼熱,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施展掠影步,畢竟掠影步只需真氣就能施展,但是被師兄帶了如此久,若他此時表現出來,絕對會讓其發怒,也只好一直忍著衝動。
一連兩日,千人的隊伍,迎著那朝陽升起的方向,終於離華雲宗有了千里的距離。不過,為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