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然後才說:“你剛才在那個什麼仿古齋裡表演得相當不錯嘛,那個孟秋也讓你唬住了。”
羅定搖了搖頭,說:“他也是沒有經驗,要不我可能還得再出多點血才能買下來。不過,就算是這個價錢,他已經大賺一筆了,這個畫,他恐怕也就是花個幾十塊錢買下來了。”
說到這這個畫,楊千芸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問羅定這個到底值多少錢呢。
“羅定,這個東西值多少錢?”楊千芸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而這個也是撿漏的最大的樂趣所在。
“一百來萬總是要的。”羅定笑著說。楊千芸一聽,不由就想直翻白眼,羅定這個人真的是運氣太好了,不管去哪裡似乎都能碰上好東西,比如說今天不過是陪自己來逛逛的,本來想買東西的也是自己,但是自己的東西還沒有買到,他卻已經撿了一個漏了。
自己雖然是名記,但是要賺一百萬也不是說半天一天就能賺到的,但是羅定也不過是這樣走一走,就到手了。
“你這賺錢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楊千芸“抱怨”說。
“我們這是靠眼力吃飯,碰上了就是碰上了,沒有辦法的事情。”
羅定的這話是老實話,但是聽在楊千芸的耳朵裡,那就和臭屁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人比人,豈不是要氣死人。
“這畫真的這麼值錢?”
楊千芸看著鋪在桌面上的這一幅殘畫,不太相信地問,再說了,羅定懂的可是風水和法器,而不是書畫,楊千芸相信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遠比羅定要強,可是她看了半天就是看不出它到底值錢在哪。之前在仿古齋的時候之所以沒有提醒是因為她知道羅定既然想買下來那就是一定有他的理由罷了。
但是出在不一樣,既然買下來了,那就得好好的質疑一下。書畫,款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沒有了款識,就認不出或者是確定不了到底是誰的書畫,這樣的東西價值不是說沒有,但是往往很低——誰會想買一幅不知道誰寫或者是畫的東西?
羅定買下來的這一幅鍾馗捉鬼圖就正是如此,紙已經汙了、皺了,甚至有一些地方都已經破了,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張畫上根本就沒有了落款,這樣的畫就算真的是出自於名家,又怎麼能證明呢?
“嘿,我買下這個東西,又不是作為古董來收藏,有沒有落款、能不能確定是誰的畫,這根本就不重要。”羅定滿不在乎地說。
“啊,為什麼?”
“這幅畫之所以值錢,不是從古董上來說,而是從法器來說的,這一幅畫擁有極強的氣場,所以我才買下來,對於法器來說,有沒有氣場,氣場的強弱才是最重要的,有沒有名字,這有什麼重要?”
法器與古董的最大的差別就在這裡,古董書畫這些,要想值錢,一個是要年代久,一個就是要出自名家之手,來源傳承是很重要的,是確定它的價值的重要的依據,但是對於法器來說,就完全不是這樣了。
一件法器,不管是1000年前的又或者是100年前,又或者是1年前,只要擁有強大的氣場,就是好東西,時間性在法器上體現得並沒有那麼的明顯。
楊千芸細細地想了一下,發現羅定說得倒是真的,很多法器,都是“無名之輩”,但是這並不妨礙它們成為強大的法器,遠的不說,就用楊千芸自己就知道的那個“陽木”和“陰石”,這兩樣東西就是無名的,不是出自名家的,更不是什麼多年前留傳下來的東西,不也一樣能夠擁有強大的氣場而被羅定用在鬼鋪的風水陣的佈置上麼?
楊千芸輕輕地點了點頭,羅定的這話才是真正的老實話,這樣的東西不管是放在哪裡,都不可能能賣得出好價錢的,甚至是根本賣不出去。
“我想,造成這種古董與法器的巨大的差別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法器是拿來用的,而古董是用來收藏的,正是因為這種差別的存在,對於它們的價值的衡量就不一樣了。”
羅定今天也是談興大發,一般的情況之下,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來和別人談論這樣的東西,今天也是在巧合之下碰上這樣的機會,羅定也就止不住自己的話頭了。
在這方面,楊千芸就是一個相當合格的聽眾,她也沒有說話,看著羅定,然後輕輕地點著頭,她在用這樣的方式引導羅定繼續說下去,與此同時,她把隨身帶著的錄音筆開啟,把羅定所說的話都錄了進去。
“法器,是用來改變已經存在的氣場的,比如說,化煞生旺,這些就是法器的基本作用,這就是我剛才所說的法器是拿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