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大長腿幾步邁到床邊。
九兒立馬抱緊了孃親的腰,“我要跟娘一塊睡!”爹最不喜歡她和妹妹跟娘一塊睡了。每次都是他跟娘一塊睡。
喜兒已經脫了衣裳往被窩裡鑽。
“以後自己睡。你娘是我的。”墨珩脫了外衫,拿了故事匯來。
九兒暗自撇嘴伸舌頭。
裴芩無語了半天。
一家四口擠在大床上嘰嘰喳喳開始講故事。
另一邊的小院裡,大木床也唧唧哇哇的響著,床上兩個纏綿的人正酣。
酣暢淋漓的雲雨後,紀秉初把人翻過來抱緊,“鳴鳴…鳴鳴…。”除了第一次他喝醉酒的那次,僅有的幾次都是他耍著手段才得到他。這次他卻沒有強硬的拒絕,反而任由他施為。
沈頌鳴緊緊閉著眼,一句話不說,喘息了會,主動伸手撩他。
紀秉初又是欣喜又是疑惑,“怎麼了?”
沈頌鳴沒有回他,直接翻身壓住他。
直到最後一絲氣力也被壓榨完,沉沉睡過去。
一連兩天,沈頌鳴沒出過門,只聽雙喜來稟報外面的訊息,大軍要出征了,這才換了衣裳早早出門。
裴芩是天不亮接了永樂帝親賜的酒後,和墨珩帶兵十一萬出城的。
滿城百姓眾多都出來相送,尤其是那些少女們,如千里送夫一樣,送到城門外。
裴芩穿著輕甲帶著頭盔,裹的威嚴冷峻,手裡拿著龍泉寶劍,馬上彆著短槍和手雷,一馬當先。
沈頌鳴打馬趕到高坡上,眼看著她和墨珩帶兵走遠,面無表情。
紀秉初看著心裡忍不住苦澀,還是因為她,搞得他真想掐死裴芩!
見兩人都看了半天,君夙雪遙遙屈膝,上了馬車回城。
一雙憤怒的眼神也盯著沈頌鳴和紀秉初,看仇人一樣瞪。
紀秉初回頭,一看是單明珠,忍不住嘴角一抽。這位單大小姐,不會還沒放棄吧!?
單明珠哼了聲,轉身領著手下程序,到了昭勇將軍府要拜見將軍夫人。
而昭勇將軍夫人已經稱病在家,閉門謝客。
單明珠直接要求見裴芫,來給九兒和喜兒幾個小蘿蔔送吃的。
裴芫沒有遠送,將軍夫人都沒有出面,她只在人群中把長姐送出城,就趕緊回來看仨小蘿蔔。聽單明珠來了,只得讓她進來。
單明珠一見她就問,“裴漢三就是裴芩姐姐吧!”上次她就猜到,還不告訴她。剛才她都看見了,臉用藥水抹黑了,但就是她!這也能解釋,她見她的時候摸過她的脈象,為什麼會中了寒毒。她用七脈蓮解毒,寒毒是七脈蓮以毒攻毒落下的。
裴芫笑笑,沒有再否認,“長姐她…。”
單明珠撇著嘴想哭,“輸給她我一點不生氣!可那個紀秉初是個什麼鬼啊!?”
“額…。”裴芫眨了眨眼,“那你還…。來京城幹啥?”
“氣不過!”單明珠吸了下鼻子。沈夫人都滿意她了,結果沈頌鳴竟然做出那種不容於世的事也不願意接受她!又吸了吸鼻子,“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在京城找一個!羨慕嫉妒死他們!”
“你家人同意?”裴芫問她。
單明珠眨了眨眼,“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可惜我來的還是晚了一步,沒有碰上裴芩姐姐!”
裴芫嘆了口氣,“那你就先住在這裡吧!”
單明珠應聲,讓手下把給九兒仨小蘿蔔的吃的玩的都拿出來,又問裴芫,“那個謝怡呢?怎麼沒見她啊?”她上次住在大興,還沒跟她住一塊都對她有敵意。
說到謝怡,裴芫忍不住就皺起眉。長姐沒說要攆他們走,也沒怪罪她。只有三妹不滿反對,長姐和她都沒有虧待她,文東更是不曾虧待他們姐弟半分,她早就知道鄭家居心叵測,卻連提醒透漏都不曾。現在她自己沒臉再跟她們一塊吃飯說話,自己願意躲在屋裡反思,就好好反思吧!
“他們客居在將軍府,一般不會到正院來。”
單明珠眼神閃了閃,沒有再多問,拉著裴芫開始問裴芩行軍帶兵的事,“我在外面可是聽了很多,快給我講講!我也給你講講別人都是怎麼崇拜裴將軍!還有百姓要給裴將軍建廟呢!”
“建廟?”這個裴芫倒是不知道。
“是啊!過兩天我們去寺廟,你看看有多少人去燒香是求保佑裴將軍的就知道了!”單明珠說著就忍不住佩服,“要是我長姐就好了!”
謝怡剛過來,就聽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