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感受得到。
王犇緊張的站在門外,手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他不住的左右張望著,似乎是盼望著什麼人從通道中出來,但好像又害怕有人從中出來。
轟隆隆的聲音從通道深處傳來,他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化,從輕鬆到擔憂,從擔憂到焦慮。
“王犇啊王犇,老爺家主待你不薄,你怎能為了一己私利就出賣他們?”他皺著眉,不住的暗暗罵自己。
正在這時,左手邊通道盡頭的牆壁上忽然映出數道人影,王犇臉上再度浮現出緊張的神情來。
“王犇。”一道清冷的聲音在王犇右手邊傳來,嚇的他一個趔趄,回身一看,一個年紀在二三十歲左右,彎腰駝背的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了。
“是你。”王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沉聲道,“按照約定的,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約定?”年輕人個頭比王犇要矮半個頭,可他的氣勢卻給王犇一種小山壓境的感覺,“王犇,你五十五歲得的女兒,難道不想要她活下去了麼?”此人正是任峰手下第一高手,石阡。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的女兒,王犇便一下子緊張起來,“你在威脅我?”
“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你,你是什麼意思?”石阡道,“原本是要帶她進入古武大陣,進階之後便讓我們將她擒住,可這一路上,你為何又連連給邪月閣的人以及那個戚風放風?邪月閣的人進來了,是不是就牽制了我們的力量?”
王犇神情變化了一下,他頓了頓笑著說道:“石阡兄弟,我看你多心了吧?我現在不是正站在大陣外頭麼?我家小姐正在裡面……”說著,他便悄悄往門口移動了一下,一隻手已經搭上了開門的機關。
“慢!”石阡伸手道,“我想先知道,化生大陣在什麼地方?”說著他便是定定地看著王犇,眼神如有實質,似一把利劍一樣的逼近對方。
“化生大陣?”王犇一愣,乾笑著,“呵呵,我可沒說我一定能找到化生大陣,你知道,這裡一向都是龍三比較熟悉,他一會就會來了,我看……”
“閉嘴。”石阡漠然道,“你我都是做奴才的,對主子忠心這個是必然的,可是再忠心,在忠誠與生命當中,我還是會選擇自己的生命,我想你也不例外吧?既然那麼久都合作過來了,再配合一次又如何?”說完,他反手取出一枚甜瓜大小的透明圓球,伸手一拂,一道橙色的光影劃過那圓球內部,裡面便是浮現出一些人影。
“爹!爹來救我!”一個七八歲、扎著羊角辮長相乖巧伶俐的小女孩正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瑟縮著,而她對面則是一頭被兒臂粗的鐵鏈拴住的惡狼,這狼身形足有兩個成年男子大小,四隻紅棗大小的眼睛裡透著森森的綠光,嘴裡鋒利的牙齒交錯縱橫,口水不斷的滴答下來。
小女孩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個布偶,又像是香噴噴的一鍋肉,它的爪子不停的扒拉著,雖然有鐵鏈束縛,但是依舊是堪堪擦著小女孩的衣裙了。
“石阡,你!”看到這一幕,王犇臉色頓時就變得慘白,他握緊了拳頭,指節都因過分用力而慘白如紙。
“呵呵,王犇,只要我一聲令下,這四目妖狼就會把你的女兒撕成碎片,要忠心還是要女兒,你自己看著辦吧。”石阡冷笑一聲,緩緩說道。
王犇咬緊牙關,眉頭緊皺,而在另一旁的通道內,打鬥聲以及多重靈壓已經漸漸逼近,可見那裡眾神宗和邪月閣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在他身後,室內的靈壓也正急劇的變化著,梓潼在古武大陣內也進入了最關鍵的階段。
王犇氣得渾身發抖,他皺了皺眉頭,抬頭看著石阡道:“你讓你的人先把四目妖狼看好,如果我女兒有一絲的閃失,我一定撕了你們全家!”
“呵呵,那就要看你怎麼做了。”石阡收起那個透明的圓球,吹了吹指甲上的浮灰,慢吞吞的說道,“有了化生大陣和梓潼,我想主人對你一定會刮目相看的……當然了,如果順便能把戚風那小子也殺死,唔,恐怕你以後在主人那裡的地位會超越我呢。”
“呸!”王犇憤恨的啐口唾沫,“不管怎樣,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們就沒有瓜葛了,只要你們還我女兒,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一隻狗爭愛的!”
“呵呵~”石阡的笑容在這通道內迴盪著,顯得是如此的陰森恐怖。
“吼!”一道獸吼聲再度傳來,戚風忽然感受到一陣清風吹過,小黃竟然在黑暗中吱吱叫著跑向那黑暗深處。
“小黃,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