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從小勤奮努力,外帶有些天分,修煉到某個境界,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若是遇到世家豪門的紈絝子弟,實力差距稍微有點大,可對方手裡若是有這麼幾件叫得出名號的寶貝,只怕真要拼殺起來,那勤奮努力的也是要吃些虧的,這就是為什麼世人拼了命也要去搜羅天材地寶的原因了。
獨孤有道本身已經即將突破至武靈境,再加上這兩件寶貝,也就不把那三個武靈境的強者放在眼裡了。其實就算他心裡擔憂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要被對手碾壓?他嘆了口氣,高聲吼道:“孩子們,不要怕,記住我們是獨孤世家的子孫!”
冬日的陽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著,只能透出一縷縷慘淡的光芒。就在這慘淡的日光下,明州城的世家獨孤世家門前正進行著一場血腥的廝殺。
獨孤有道手持浩古刀,身披金絲甲,瞪著血紅的一雙眼睛,嘶吼著:“不要欺人太甚!”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深藍色的光芒衝入敵陣。
浩古刀不愧是下品聖器,儘管獨孤有道實力有限,無法發揮浩古刀威力的百分之一,可那刀身上所覆蓋著的重重血芒依舊是昭示著它自身的能耐。
獨孤有道咬牙奮力在人群中揮舞浩古刀,血色刀芒猶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子一樣將任家的那些子弟籠罩起來。強大的氣勢居然壓迫的最靠近浩古刀的人失去了戰鬥能力,兩眼發直雙膝發軟,像是傻瓜一樣等著挨宰。
砰砰砰!
數聲悶響之後,幾條人影斜斜飛了出去,缺胳膊少腿掉腦袋,死狀十分悽慘,而剩下的那些子弟也手舞著附靈武器,蜂湧上前。獨孤有道身邊的包圍圈被他砍亂一重,立刻又形成一重,就像是蛛網一樣斬不斷。一時間,人群裡像是炸了鍋,喊殺聲慘叫聲劈砍聲不絕於耳。
“我說哥哥們,這麼下去不行啊,那小子手裡的刀好像是有來頭的,讓孩子們去送死這事兒……”人群后面,一個臉上帶疤的光頭男子摸著下巴沉吟著,他背後揹著一把巨大的斧頭,騎著一隻渾身火紅、面板皺巴無毛的巨大獨眼狼。
“任奎,你什麼時候開始體恤下情了?我看是你想要那把刀了吧?”光頭男子身邊,一個一身文士打扮,背後揹著一把白玉色、四指寬三尺長的闊劍的中年男子揶揄道。
“二哥,可甭這麼說。”任奎眉頭一皺,“這話要傳到我爹爹耳朵裡,他們老哥仨又得幹起來,不過你別說,我還真喜歡這刀,比老子的翻天斧強多了。”
另外一個年紀最大,臉色沉沉看起來有五十歲上下的男子手裡持著一把長槍,他一言不發的觀看著前面的戰鬥,忽然轉頭衝任奎跟那文士比劃起手勢來,原來他竟是個啞巴。
這三個人年紀從三十幾歲到五十幾歲不等,實力分別是在武靈境中階初期、中期和圓滿境。其中實力最強的要屬那個文士任虎,而他也正是這一次挑頭的三胞胎兄弟中的老二,任華的獨生子。那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則是老大任光的兒子,名叫任彪,雖然是啞巴,卻也很厲害,且手裡的那長槍是上品靈器,又經過附靈,只怕真的戰起來,比那浩古刀也不遑多讓。
至於那個叫任奎的光頭,則是老三任寶的兒子,實力在三個堂兄弟中算是最弱的,可一把翻天斧卻也不知砍下多少高手的頭顱了。
“真搞不懂,任峰派咱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任奎看著前面血光陣陣殺生滔天,竟是十分受用,他大手摸著自己的光頭,歪著腦袋問道。
“你不知道?這裡有寶貝。”文士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他眼光流轉,似真似假,弄得任彪一愣一愣的。
忽然那啞巴任彪手裡長槍猛地一跺地,來不及跟倆兄弟說一聲便衝進人群,原來是獨孤有道玩大了,死傷的足有十幾人,再這麼下去,他們回去跟自己的老爹們可就交代不了了。
見任彪衝上前去,任奎也是吐了口痰,反手抽出翻天斧,雙腿一夾那狼腹,也是衝進了人群中。
文士嘆了口氣,手一揮白玉闊劍已經到手,一道紫色的靈力光芒投射出來,將那白玉映的無比通透。
三兄弟加入戰陣,獨孤有道立刻感到壓力倍增。他大吼一聲,浩古刀的血芒頓時大增,刀鋒閃耀間,幾個擋路的小卒子已被劈翻。可當他的刀正要往前劈下的時候,卻是登的一聲脆響,被一股大力自下而上抵住了。
獨孤有道殺紅了眼,他嘴裡口涎不住的滴答著,眼睛血紅,眼珠子上佈滿血絲,就像是即將碎裂的玻璃球一樣,其渾身的血脈也是盡數突出,蜿蜒如蚯蚓,也似即將爆裂一般。這正是他不顧自身實力低微,催動浩古刀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