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雷的背上,戚風再度感受到了那種擠壓,心裡於是知道,這裡定是通往另外一個地方的空間通道了。
“左五木和任花兒他們現在在何處呢?”戚風心裡想著。
通道內時間與空間都與外界不同,因此戚風根本就無法計算他花了多久才走完這條通道。當他感到渾身輕鬆時,恍惚間已經離開了那通道。
“哈,你小子終於是出來了!”一道熟悉的、不羈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戚風定睛一瞧,說話的正是任花兒,再一瞧,嚯,這裡還真是熱鬧,第一隊、第二隊,兩隊人馬都已經集結此處了,而左五木也正在另一邊看著他。
“任兄,左兄,你們都在。”戚風微笑著打招呼。
“我們在這裡等了很久了,你現在才來。”左五木淡笑著,“無論如何,你能出來就很好了。”說完他掃視了一眼戚風身後的人。
儘管戚風身後的那些人有左家有任家子弟也有散人,但是此刻他們卻都是乖乖地跟在戚風身後,就算是齊家兩兄弟也是悶不吭聲。
“出來了九個人,還不錯。”左化也是看了一眼戚風以及他身後的人,“狗頭怪礦坑最是能夠甄選人才,能從裡面出來的,距離第二隊的實力也是相差不遠了。不過在這裡可不同以往,你們第一隊的人要處處謹慎小心,萬不得已時,哪怕是犧牲自己,也不可拖累我們。”
他這話說的十分冷酷,戚風聽了也是不太舒服,不過他心裡卻是知道,左化說的不假。
“人就只剩這麼多了麼?齊寶山何在?”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一直以來從不開口的任峰發話了。
“任大哥!”一聽到任峰發話,原本龜縮在戚風身後的齊家兩兄弟立刻哭喪著臉,躬身走出,疾步走到任峰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們哥哥被殺死了,被那個騎獅子的人殺死了!”
齊家兩兄弟齊刷刷的指著身後的戚風,帶著哭腔說道:“我們殺死了那個大狗頭怪,從山洞裡得到了一件中品靈器,這原本是大傢伙的功勞,可那傢伙卻居功自傲,硬是要把東西據為己有,還私自分配給了自己的兄弟。任大哥,你要為我們做主啊!要為大哥報仇啊!”
戚風冷冷看著他們表演的這場戲,心裡已經是清楚了,那齊寶山雖是散人,但是暗地裡一定是聽從任峰命令的,他倒是想要看看,鼎鼎大名的任峰要怎麼把這場戲給繼續演下去。
論實力,戚風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任峰的對手,即便是有山河圖,即便是有古怪的弒神,可真正要戰鬥,靠的還是各人的本領。任峰跟戚風兩個人的實力,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成年壯漢跟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樣,無法比擬。
任峰聞言,抬起頭來看了戚風一眼。這一眼飽含了威壓,飽含了脅迫,令戚風竟然不由自主的冷汗直冒,他甚至感受到了胯下的雷渾身都在撲簌發抖。就連狂獅都是如此,可見任峰有多厲害。
戚風和雷都是在各自堅持著,尤其是戚風,一顆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滾落,滑過睫毛和眼珠,他的眼睛亦是眨也不眨一下,就這麼倔強的與之對峙著。
“呃,咳咳!”任花兒趕忙站出來說道,“叔叔,今天的事我看不能只聽一家之言,這齊寶山是死了,究竟是為何死的,怎麼死的,我看還得好好的查一查。況且在這小秘境裡,生死有命啊!”
白茫茫的霧氣飄蕩在原野上,地上全是及膝深的草叢,一陣清風吹過,草兒們便都向一個方向匍匐下來。
戚風站在風口上,任風吹拂著自己的長袍,那袍子獵獵作響,拍打在他身上。
“叔叔,這件事我看就先擱下吧。”任花兒還在勸說叔叔任峰。
任峰鐵青著臉,任花兒說了許多,他硬是一個字都沒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戚風,其氣勢威壓逼迫著他,竟是硬生生的想用念力威壓逼其認輸。
任花兒是個隨性的人,慣愛嘻嘻哈哈,可現在臉上也是掛不住了,只是不住的跟戚風打眼色。
“你,殺了齊寶山?”任峰盯著戚風,終於是開口了。
戚風深呼吸一口,念力亦灌注全身,這才支撐著自己不至於發抖,他看著任峰道:“是我。”
“好,很好。”任峰沉默片刻,沉聲道,“無論是為什麼,你要記住,我任峰逢債必收。”
逢債必收,這四個字沉甸甸的砸在了戚風的心頭,令他血脈噴張,血氣一陣陣的上湧。四周的人大多也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臉上掛著莫名的神情在看這一切。
四周鴉雀無聲,沒人敢開口說話,左五木卻忽然開口道:“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