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皺眉,這戲劇性的變化讓他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
“老人家,你這兒子和媳婦,一直都是這樣嗎?”戚風問道。
老者正色道:“小哥,真是抱歉的很,我老年得子,老伴又去了,只留下這個孩子,被我慣壞了。他跟他媳婦兩個倒也不壞,就是頑皮的很,時常會去做一些出格的事。”
夜風變得寒冷了一些,雖然是夏日,但是這晚間也是有些涼意的。
“姑娘,快回車裡去休息吧。”李壯心裡雖然著急,可是看看面容焦急甚至有些茫然無措的梓潼,他便覺得自己有義務勸告一下。
“不,我要等他。”梓潼體內有毒,體格變得十分孱弱,時常會傷風感冒,身體比普通人還要柔弱一些。
“可您若是凍壞了,我可怎麼跟門主交待啊。”李壯急得團團轉。
梓潼沒有搭話,她現在心裡懊悔不已,剛才就不該慫恿戚風去管閒事,現在管的人都看不到了。
營地內的氣氛變得很壓抑,但依舊有個傢伙輕鬆愜意,它便是小黃。兔子和雞都烤熟了,李壯與梓潼沒心情去吃,這下它卻得了便宜,抱著一整隻兔子啃的歡快。
啪嚓!
一聲細微的響動引的小黃耳朵一轉,丟開兔子警惕的怒吼起來。
“喲,原來這裡還有一隻可愛的小傢伙呢。”一個嫵媚的聲音從黑樹林裡傳出來,李壯和梓潼同時抓住了自己的武器,警惕地看著那從林子裡出來的紫裙女人。
女人初看像是二十歲,可風姿綽約又像是富有經驗的三十歲少婦,但面板卻又如初生的嬰兒一樣粉嫩。
“別緊張,戚風你們認識吧?我是幫他來帶你們去一個地方的。”女人笑嘻嘻地說道。
李壯、梓潼皺眉互相看了一眼,對這女人的話將信將疑。
“嗯,這件鎧甲非比尋常。”老者站在桌前,仔細地打量桌上的黑色玉石鎧甲,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
“是的,所以我撿了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用了。”戚風淡淡地說道。
他打量著這件屋子,靠西牆的一面是一整面牆的爐灶,兩個巨大的鼓風機正對灶口。牆上掛滿了半成品和成品,幾把一人高的大鐵錘也是靠牆豎著,這裡是老者的工匠鋪子。
雖然相識的過程不太美妙,但是這短短一個時辰下來,戚風卻是對老者產生了一點好感。老者自稱姓鄧,字文山,隱居在此已經很久了,只是沒有告訴戚風他究竟有多大年紀。雖然說鄧文山的年紀足夠做戚風的祖父,可戚風還是稱呼他為鄧老伯。
鄧文山貪婪地看著臺子上的那兩件散發著墨玉光澤的鎧甲,不住的搖著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小哥,你要怎麼用呢?”鄧文山問道。
“我想打造一件合身但又不笨重的衣服,不知是否可行。”戚風道。
鄧文山搖頭:“衣服是不能了,這材質太過堅硬,不適合做衣服,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做一片護心鏡。”
“護心鏡?”戚風啞然,“我又不是上戰場計程車兵,真正的高手過招,護心臟是沒有用處的。”
鄧文山笑了:“呵呵,小哥,你還是太年輕,大概是不知道這寶貝是什麼做的吧?”
戚風道:“確實不知。”
“唉,漫說你不知,就算是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啊。”他嘆了口氣,看起來竟然是十分滿足的樣子。
“那麼這個是什麼材質的?我摸著感覺不是金屬,但是卻又勝過金屬。”戚風好奇地問道。
“玄魔玉。”鄧文山很是隨意的報出名字,但是說出這三個字之後,他便是失神,而後一句話都沒說便匆匆離開,丟下不明所以的戚風一個人。
就在戚風感到十分不解的時候,鄧文山已經抱了一本厚厚的書過來。那本書是木質的封面,上面刻著深深的漆黑的兩個大字——鑄經。
“這是我家祖輩流傳下來的著作,但凡在世上存在的鐵石木,這裡都有介紹,玄魔玉就是其中的一種。”鄧文山面色緋紅,長鬍子因為激動而顫抖著,眉毛也是被他撩起擱置在兩肩上,蓑衣也被取下,只剩下一身幹練的短衣,這樣看起來,他倒是一個十分結實靈活的老頭兒。
“玄魔玉?我曾聽過磨山黑鐵,卻不曾聽過玄魔玉。”戚風道。
磨山是彼蒼大陸十分出名的一座山,這座山別的都是普通,卻盛產黑鐵礦,而黑鐵礦天然便是堅硬,十分難以鍛造,但是一經鍛造,絕對就是上乘的兵器。可以這麼說,黑鐵是整個大陸上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