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名字”還是相當在意的。
“說起來,我這個表外甥現在什麼情況了?”韓良澤略顯的尷尬的問道。
“他還行,就是體能,格鬥這些方面差點兒,其他方面還不錯,有機會留校或者去局本部工作,比我這種輕鬆安全多了。”劉金寶流露出一絲羨慕的語氣道。
“是嗎?”
“反正我現在跟那邊也沒有關係了,再見面可能就是敵人了。”劉金寶自嘲的一笑,“韓局,論親疏關係,你可比我還要近一層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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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母親是我遠房表姐,其實,也沒多少血緣關係了,比你這個同窗來說,我可能還不如呢。”韓良澤打了一個哈哈,“那這個柳玉梅跟羅耀什麼關係?”
“他倆應該沒啥關係吧,就是在局辦的時候,柳玉梅特別照顧他,他就在統計室待了一個月都不到,能有啥關係?”
“倒也是,柳玉梅雖然外表放蕩,但骨子裡還是挺保守的……”韓良澤自言自語一聲。
“韓局,上面這些人,您看著給我挑七八個過來,我這鋪子就等著開張呢,這沒人可不行。”劉金寶。
“反正統計室也沒啥事兒可做,這柳玉梅我現在就讓她去找你報道去!”韓局大筆一揮,在柳玉梅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勾。
“行,那我先回去了,下午還得去特務部開會呢。”劉金寶起身告辭道。
“金寶兄弟,慢走呀……”
……
劉金寶走後,顧墨笙從局辦的小房間裡走了出來,剛才他就躲在裡面,韓良澤跟劉金寶的對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
“小人得志!”
“默笙老弟,言重了。”韓良澤嘿嘿一笑,“現在日本人用得著他,自然得把他供起來,等日本人用不著他了,你看日本人還會這樣嗎?”
“韓局,這特別調查科已成立,我這偵緝處可就成了擺設了?”顧墨笙有些著急,偵緝處跟特別調查科職權重合,而特別調查科是有日本人領導的,到時候,什麼好處和案子都偏過去了。
“默笙老弟,咱們的目的升官發財,不是去跟那些不要命的重慶抗日分子走,鬥贏了,日本人高興,可我們就成了人家嫉恨和剷除的物件了,輸了呢,日本人會拿我們出氣,有啥好處?”韓良澤道,“最好的策略是,坐山觀虎鬥。”
“什麼意思,合著咱們什麼都不幹?”顧墨笙愣了一下道。
“緝私,感不感興趣?”韓良澤微微一笑道。
顧墨笙眼睛一亮,他的那點兒家底兒都讓軍統給抄走了,他現在窮的眼睛都綠了,就是鐵疙瘩都能攥出一點兒油水來。
緝私,那油水肥的很,而如果走私的話,更賺錢。
“韓局,這日本人能讓我們摻和?”
“有什麼不可以的,這裡是中國,離開了我們,他們根本玩不轉,光靠他們那點兒力量,根本杜絕不了走私,最後還得靠我們,等著看吧,遲早會找上我們的。”韓良澤嘿嘿一笑。
“晚上我在揚子江飯店請多門部長吃飯,你一塊兒來。”
“謝韓局,我一定準時到。”
……
第二天下班後,羅耀去了陽光咖啡屋。
“老爹來電了,說這一次算是功過相抵,下不為例。”宮慧將戴雨農親筆簽發的處置密電遞給羅瑤。
“回電,感謝老爹栽培,學生必定鞠躬盡瘁,報效黨國。”羅耀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要懲處的話,自己也只能坦然接受。
“老爹電報中還問了,可有下一步的打算?”宮慧問道。
“我們已經連續出擊了,算上我私底下這一次,已經是三次了,所謂事不過三,頻繁出手,對我們的潛伏是不利的,接下來一段時間以潛伏收集情報為主。”羅耀想了一下,說道。
“河伯已經安全過江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了,我們暫時幫不了他。”宮慧點了點頭,羅耀的頭腦還是很冷靜的。
“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有什麼事兒,找老滿。”羅耀吩咐道。
“嗯,你和那個姜小姐怎麼樣了?”
“人家早就離職了,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羅耀撇了一下嘴,“我走了,記得跟老爹保持聯絡暢通。”
“知道了。”
……
羅耀從咖啡屋出來往家走,當他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阿成,當初唐鑫指派給他的嚮導,後來就成了他們倆之間的專屬交通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