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曾擁有過,即使很短暫,即使沒有浪漫。
我向身後揮揮手,告別了那段青澀的過去。
塞上耳機,是莫文蔚的那首《盛夏的果實》。
她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柔柔的。
楊曉夢:卑劣祈望裡的死亡(1)
聽。
那是現實與臆念相互纏繞時的決裂。
那是血液逆流撞擊心臟時的破碎。
那是從褊狹光線中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大潮汐淹沒世界時的萬劫不復。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
如果。那只是一場喧譁蔓延的浮光聚會。果。那只是一場記憶拼湊的殘缺盛宴。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
如果。用塵埃堆砌而成的昏暗高塔。在一瞬間轟然倒塌,所有曾經閃耀甚至光亮到熠熠生輝的印記被漫天謊言撕扯成支離破碎。
文鳥暴走狂沙,夢想放逐天際。
如果。小時候花幾小時在沙灘邊堆起的扭曲長城被同齡孩子用腳踐踏成一座廢墟。掩藏在乾淨臉旁下的暗黑仇恨劇烈膨脹。
時間停止流轉,誓言悖逆而行。
如果,如果我們穿越稠密的交集停駐於世界盡頭。那麼,生命會演變成什麼劇情。是荒涼的宇宙洪荒,還是灼熱的耀斑擴張。
如果。我是說如果。
晦澀變為生活的背景。幻想變為凹凸的土地遭人踐踏。
如果。我是說如果。
沒有世界。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沒有生命。
如果沒有如果。
當時間的指標停止勻速旋轉,在生與死的班駁牆上烙出深深淺淺的印記。那麼,我們起初那些浮泛於暗灰之上的信念還會存在嗎。當掩藏在淺生空白後的回憶瘋狂滋長,埋沒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繁華街道。那麼,你說的那些亙古,還會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歡快跳動嗎。
還會存在嗎。曾經熠熠生輝的溫暖。
還會存在嗎。曾經停駐於心髒不願捨棄的臆念。
有時候覺得世界就像一灘池水。生活就像肆意的雜草將整個水面覆蓋。讓沉在水底的我們透不過氣。就像被壓了千斤的重擔,在凹凸起伏的道路上艱難行走卻不能卸下它。
'聽不到的聲音。'
喂。我這樣說話你們聽得到嗎。
我只是想說。可不可以讓我也變得勇敢。
可不可以讓我也和他們一樣可以肆無憚忌地笑。
可不可以讓我每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可以看見溫暖眼光。
可不可以讓我不再那麼愛哭。可不可以讓時間停止。可不可以讓他們都不要離開。可不可以讓天空始終那麼湛藍。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讓我也飛翔一次,哪怕生命會因此停止步伐。
那些碎言漂浮在空氣中耀武揚威。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一切都是我。
當時間逐漸步入冗長的黑暗隧道。眼球的顏色也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先前的明亮轉為壓抑的渾濁。所有曾經閃耀甚至光亮鋪天蓋地的流年像瞬間脫軌的懸浮列車。沉悶的摔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接踵而來,是響徹整個城市上空的支離破碎。最後,是可以穿越巨大人群直達視網膜的空白。
如果所有事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並且你不能喘氣也不能發洩。那麼。你會變成什麼模樣。是徹底的自閉還是激烈的瘋狂。
'匍匐的暗流。'
你要一直往前走,哪怕萬物毀滅生命乾涸也不停止腳步。
寒流在頭頂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網線。“轟”的一聲筆直下落,然後籠罩大地。
每天都生活在白色大霧中,從早到晚甚至寂靜的凌晨,霧都以一種懸浮的姿態將整個城市淹沒。
也許會有微小的慚愧。但這種慚愧之心產生的前提是我可以不用再家庭狀況一欄裡留在卑劣的扎心空白。
有時候真的很想對自己討厭的人惡語回報。
討厭的人=只會在背後議論別人。
討厭的人=破壞一個完整的家庭,硬生生擠進一個不屬於她的位置。
討厭的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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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夢:卑劣祈望裡的死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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