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常我酒喝太多的時候,就會嚴生一些副作用,無論是膝蓋、手腕、手肘或是全身上下的關節都像已經分解似的。
“你可以的!”麥茜鼓勵我說。她的話把我從地下室的場景拉回到現實的酒吧。“他最糟糕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很邋遢。”
她可愛地皺起鼻子說:“那還好吧?”
“你不瞭解,他的頭髮每次都掉到浴室地板的水槽口,那些塞在水管裡沾滿殘渣的頭髮,我第一次看見時,噁心地尖叫起來。”
我們又幹了一杯。麥茜的雙頰已經通紅,眼神閃爍不定。
“還有,”我繼續說:“他的腳趾甲真是超級噁心。”我打了個嗝,而且還優雅地用手背遮住嘴巴。“他的腳趾甲又黃又厚,而且還參差不齊。”
“那是受到一種黴菌的感染。”麥茜表現出一副很有知識的樣子。
“還有他的迷你酒櫃,”我開始準備好好地數落他一番:“他父母每次從國外回來都會帶給他一小瓶伏特加或是威士忌。他把那些酒放在一個鞋箱裡,每次他朋友來的時候,他都會從鞋箱裡拿出酒來說,‘來杯小酒怎麼樣?’”
我自己說到這裡,忽然覺得:“其實,這樣也蠻可愛的呀……”
“我也這麼覺得……,”麥茜問道:“他的床上功夫如何?”
我試著用手撐住頭,可是我的手肘不聽使喚,我的頭差一點就撞在吧檯上。麥茜笑我,而吧檯服務生則皺著眉看我。我請他給我一杯水,然後說:“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聽假話!大家不是都在說假話嗎?”
“其實……”我說:“其實……”
麥茜笑了笑,靠近我的身邊說:“快說啊,坎妮!”
“他非常願意嘗試一些新玩意兒,我很感謝他……”
“拜託!”她把眼睛和嘴巴給閉上,又說:“你不要跟我東扯西扯的,我只是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他的床上功夫到底好不好?”
“其實……,”我又再次掙扎,不知道如何啟齒:“其實他真的……真的很小。”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你是說……他的那活兒……很小?”
“很小。”我又重複了一次:“小到不行了!”我以前要是有勇氣說出口就好了。“可是當它變硬的時候,還蠻正常的。一旦變軟了,就好像倒縮回去似的,看起來就像……”我笑得太厲害,無法說出口。
“像什麼?快點說啊!坎妮,不要笑了,快點坐好,跟我講像什麼?”
“像長毛的小松果。”我終於說出口了。
麥茜笑歪了,眼淚從她的眼角冒出,我忽然間坐不穩,頭倒在她的腿上。
“長毛的小松果!”
“麥茜!”
“別擔心,他聽不到的。”
“他住新澤西州。”我很認真地說。
麥茜爬到吧檯上,作勢跟大家宣佈的樣子說:“各位注意!”她繼續宣佈說:“長毛的小松果目前住在新澤西。”
一個戴著牛仔帽的醉漢對麥茜說:“快點脫衣服,否則就馬上滾下來!”麥茜輕輕地對他比了箇中指就爬了下來。
“所以說……,”她一口氣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之後又說:“你正為這個虐待你的小松果先生感到困擾嗎?”
“他沒有虐待我!”我說:“他對我很好……而且……”
可惜她根本沒有聽進去,她說:“對你好有什麼用?你不要忘了,他是小松果!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物件。”
“我一定要把他給忘了。”
“對!你一定要把他給忘了!我支援你!”
“秘訣是什麼?”
“恨啊!”麥茜說:“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了。”
“拿去!”麥茜拿了一杯龍舌蘭酒給我說:“解藥!”
我大口地喝下去。她托住我的下巴看著我,從我眼中看她,好像有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藍眼睛、捲髮、可愛的雀斑、尖尖的下巴,她看起來就是這麼可人。她正在仔細地研究我,說:“你還愛著他!”
我點點頭小聲地說:“沒錯!”
她把我的下巴甩掉,我的頭立刻撞到吧檯上。“你應該打個電話給他。”麥茜說。
“不行!”我跟她說,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很醉了,我說:“我會被他看不起。”
“看不看得起已經不重要了!”她說。
“那什麼是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