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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在老衲之手,只是據老衲所知,吳王殿下並無書法天份,也不熱衷書法,《蘭亭集序》在書法界固然是無價之寶,可對於殿下來說論價值還不如一匹劣馬。”

李恪也不氣惱,直言道:“大師說的不錯,我李恪確實不懂書法,此來是奉了我父皇之命。但我並不想讓世人說父皇以權壓人,此次是以一個兒子的身份特來請大師借《蘭亭集序》一觀,以償父願。當然,我父皇也無以權壓人之意,只是大師應該知道《蘭亭集序》的價值,父皇酷愛書法,也實在難擋希望能夠拓寫一份,用於珍藏,望大師能夠一借。”他臉è肅然,再次一拜。

杜荷看在眼中,心底不由生出幾分好感。如今的杜荷也經歷了不少官場磨練,知道如何分辨一個人。

認人不因看表面,而是觀其言而察其行。因為言語是用來抒發一個人iōng中的志向和感情,能幹事的人,一定能用語言表達出來。同樣的即使有為非作歹的人,也無法掩飾他的真情。再做作的偽君子,也有lù出馬腳的一天。

李恪今日的表現,讓杜荷心中充滿了好奇。

在他看來,皇子出身高人一等,人人見了都要行禮,多大都有著傲慢之氣。就如李承乾、李泰還有李佑這些皇子。他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完全不將階層人員看在眼底。其他的幾位成年皇子,固然沒有以上三人那麼過份,可至始至終都有著高人一等的姿態。李恪卻是不然,他似乎並不以皇子的身份為尊,當然這不是說他沒有那種身為王子的氣度,而是他並不以身份來待人。換而言之,李恪並不覺得自己是皇子,就高人一等。

假若讓李承乾、李泰來處理這件事情,相信他們必然會以身份說話,以權勢壓人。而李恪卻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另一種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他在顧忌李世民的名望威信。

假若以李世民的名義借《蘭亭集序》,事情傳開,不論李世民是不是有動用皇帝的身份強借,經過眾口一說,難免有這些嫌疑。畢竟李世民這個身份,太過敏感。李承乾、李泰就不會顧忌這一點,他們要是真的顧忌,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雖然這只是一件iǎ事,但卻看得出他們彼此處理事情的方式與態度。

李恪果真與一般的皇子不一樣。

杜荷淡淡一笑,目前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三人,李恪是唯一一個讓他生出好感的皇子。

智永不疾不徐。

虞世南暗自焦急,頻頻給智永施以眼他也知李世民的脾氣,智永要是借,那便是有借有還,若是不借,那便要強取了。

智永目不斜視,並沒有看見虞世南的眼只是淡笑道:“《蘭亭集序》是先祖傳下的寶物,要借去一觀,也無不可……但是……我有一條件……需要以字易字……”

智永開口答應,讓杜荷、李恪心中一喜,可聽“但是”二字,便知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李恪不解問道:“何為以字易字?”

智永坦然笑道:“要借《蘭亭集序》,自當要以足以打動我的字來jiā換。根據求來的字的好壞,決定借出的時間。當然若字比得上《蘭亭集序》,便是將《蘭亭集序》相送,也無不可。”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若有若無的往杜荷身上一瞟。

杜荷恍然,上前道:“杜荷願意一試……”

虞世南也知好友的心思,讓人準備了筆墨紙硯。

杜荷提筆蘸墨,深吸口氣,整個人進入無我之境,天上地下所有東西都化為虛無,唯有一人一紙一筆。

筆落紙上,沒有一點猶豫,龍飛鳳舞,一筆一劃,以時分心力來寫,如刀削如斧鑿。

收筆時,雲淡風輕,不留一點痕跡。

“智永,書法大家,書聖羲之七世孫也,閉習書三十年,妙傳家法,jīng力過人,隋唐間工書者鮮不臨學。貞觀十四年,永往長安,吳王恪與杜荷封皇命來虞公府求畫……”

杜荷依照古代賦的格式,應景隨手做了一篇iǎ賦。他隨而做,雖比不上那些千古名句,但也可圈可點,況且iǎ賦在於字,而不在於本身。

杜荷自信的將作品jiā給了智永,此時此刻他作為一個主人,對於自己的作品,抱有十成的信心。他不敢說在筆法筆力上比得上王羲之這位書聖,但在字型的結構、雄偉上相信不會遜è多少。畢竟杜體字的jīng髓就在於氣概凜然,端莊雄偉。

王羲之的真跡,他也曾看過,筆力蒼勁,無與倫比,一筆一劃,幾乎達到完美之境,可不論是行書、楷書還是草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