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白拿了?”阮安安笑了笑,眼前的小表哥雖是第一次見她卻是覺得親切,不知道是不是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眼緣一說。
“妹妹要這麼說就把你做的荷包再給我一個,我這個可是都舊了,又捨不得丟,平日裡可沒少讓那群小廝們看笑話。”薛晉軒說著拍了拍腰間的荷包,阮安安這才注意到他腰間的確掛著一個白底青紋繡著寒梅的荷包,那針腳看起來微微有些稚嫩繡工並不是太好,而且由於經年累月的帶著那荷包上的珠絡穗子有幾處都破損了。
堂堂昭儀娘娘的弟弟帶著這麼一個東西,還真是有些怪異。
“這道沒問題,只不過妹妹手笨沒長進,只要哥哥不嫌棄就好。”
“我們少爺才不嫌棄呢,只要是小姐送的什麼都好,他可稀罕著呢。”薛晉軒的丫鬟玉兒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玉兒,誰叫你多嘴。”薛晉軒的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了。
看著眼前自家小表哥的樣子阮安安不覺再次發笑,心中也長長舒了一口氣,要知道她自從聽說外祖一家要回沐涼城小住可是緊張了許久,她搜刮遍了自己的記憶卻只是找到一些零零散散的薛姓名字而已,除了眼前的這個小表哥曾託人帶過兩支絹花給自己之外,誰是誰根本也對不上,最後還是靠著旁敲側擊朝劉嬤嬤打聽了許久才徹底明白了外祖家的情況。
薛家人口並不多,阮安安的外祖薛老夫人早年膝下只養了兩兒一女,大兒子薛樺,二兒子薛楊,三女兒薛檀則就是阮安安的生母了,薛家原本是商賈世家,後因為薛樺在殿試中中了二甲第九名所以順利的踏上了仕途,也就是在薛檀去世那年薛家舉家搬遷到了京城居住,上一次回主宅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眼前的這個薛晉軒就是二舅薛楊和妻子薛林氏的嫡子,阮安安的小表哥。
到了祺祥居,阮安安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正站在自己祖母身旁的趙昭雪,此刻她雖然是滿臉陪著笑眼中卻時不時流露出不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個富態女子正端著茶笑著和正當中坐著阮趙氏說笑。
那女子雖生的不甚秀美卻是端莊無比,言談舉止一顰一笑端著姿勢一看便是出身不俗,上身穿著件寶藍色的煙紗散花衫,下著白底藍花的羅裙,長髮高綰了近香髻上插著一支赤金點翠如意步搖,原本這一身看似及其平常的打扮因這步搖襯得華貴無比應了身份。
阮趙氏看到阮安安笑著說道:“剛還說你該到了,這不就來了”。
“想著天氣熱便去準備了冰粥,耽擱了時間叫長輩們久等。”阮安安說罷又福了福身子分別見禮,她早就知道這次外祖母回來將大舅母留在京中打理事務,所以眼前的這個就是小表哥的生母薛林氏,便喚了聲二舅母。
“你這丫頭又出了什麼新花招。”阮趙氏看到梅兒手上提著食盒,估摸著她是又有新東西要自己嘗試了。
“孫女這隻有這些小花招了,還要看祖母喜不喜歡呢。”阮安安從盒中取出盛好的冰粥,端到幾個長輩面前。
阮趙氏嚐了一口只覺得碎冰冰爽,水果清甜,蜜豆甜蜜,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對薛林氏說道:“安姐兒這孩子懂事的很”。
“看起來是呢,快過來讓二舅母瞧瞧。”薛林氏也放下冰粥招呼阮安安到自己近側。
“想來有兩年未見了吧。”她牽過阮安安的手仔細打量著,見她面色紅潤膚若凝脂越看越愛。
“雖是兩年了,可是安安心裡惦記著二舅母,便是算天天都見了。”阮安安莞爾。
“這小嘴甜的,難怪你外祖母日日惦記著,我瞧著這安姐兒的模樣越來越標緻了,想起我剛進門的時候妹妹也是這般年紀,只是可惜了……。”薛林氏說罷嘆口氣,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唉,檀兒懂事又孝順,府中沒有人不佩服她,終是我們府上沒福氣,留不住她。”阮趙氏說起薛檀傷感的看了一眼阮安安,憶起往事。
一旁的阮安安見廳裡的氣氛不覺無奈的扶額,原本輕鬆的氣氛怎麼瞬間變成追悼會了,她伸手扯了扯薛林氏的衣袖:“二舅母來看安安是高興事,怎麼說些不開心的。”
“瞧瞧,是我的不對了,平白的幹嘛提起往事,看如今安姐兒這般懂事乖巧,該高興才是,也多虧了老夫人百般疼愛著。”薛林氏恢復了笑意,她伸手掐了掐阮安安的包子臉,吩咐身後的丫鬟遞上來一隻精緻的匣子。
“開啟瞧瞧可喜歡?”薛林氏將匣子遞到阮安安的手中。
綠地粉彩青玉盒子長度不過三四寸,方方正正的,周身依著玉石的花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