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分別掌握。為了確保公司的穩定不分裂,兩人秘密離婚,連女兒都瞞住了。
父母的事情對於傅曲穎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又得知,父親早在十年前就又娶了一個妻子。秘密養在別處,而那個妻子和父親生下的兒子已經9歲。當年徐氏和傅華商的離婚,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徐氏只有傅曲穎一個女兒,沒有再產下一個傳宗接代的男孩,這或者也是兩人婚姻破裂的重要因素。
如今這個女人提出要進入華商集團,為自己兒子爭奪應有的財產權利,但引起了徐氏的強烈反對。
華商集團的股權,傅華商掌握40%,徐氏掌握30%,傅曲穎名下有10%,其他20%股權在公司高管手裡分散持有。
徐氏忍受了這麼多年,一朝爆發,自然不可遏制。她態度強硬地提出,若是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獲得股權,她就與傅華商分道揚鑣,從華商集團分裂出去。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王安娜這個閨中密友及時趕過去,傅曲穎或許到現在也在情緒的低谷中走不出來。
如此種種,在“內憂外患”之下,華商集團對於內地一個小縣的所謂投資意向,其實完全可以就此不了了之。一念及此,彭遠征忍不住暗暗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一聲僥倖。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僥倖了。這個專案能繼續推進下去,無非還是因為傅曲穎的個人堅持和信守承諾。
彭遠征長出了一口氣,眸光中掠過一絲光亮。
……
秦鳳開啟門,彭遠征閃了進去。秦鳳剛要擁抱上去,突然聞到他身上衝天的酒氣,忍不住皺了皺眉嗔道:“接待一個客商,還有韓維和你舅舅在,你怎麼還喝這麼多酒!趕緊地,去洗澡!”
彭遠征嘿嘿笑著去洗澡,等他衝完澡出來,秦鳳已經熬好了一碗綠豆湯,醒酒的。
彭遠征吸溜吸溜地喝完了一碗湯,果然感覺神清氣爽。秦鳳溫柔地依偎過來,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你們那個專案成了?”
“嗯,節前走走手續,節後應該就能動工了。”彭遠征笑了笑,下意識地就開始上下其手撫摸著懷中的女人,不多時兩人都意亂情迷,倒在了一起。
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秦鳳突然漲紅著臉推開彭遠征,起身從床頭櫥裡取出一個套套來,彭遠征一怔,訝然道:“小鳳,你不是不用這個,要那個啥嘛……”
秦鳳羞惱地狠狠掐了彭遠征一把:“你喝這麼多酒,能要嗎?我jǐng告你,以後再喝酒,就少碰我!”
彭遠征悻悻地打著哈哈,然後抱了上去。
……
秦鳳半夜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飯店的床上。
她有些吃力地開啟臺燈,起身下床晃盪著身子去喝了杯水,然後勉強撐著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她默默地蜷縮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幽幽一嘆。昨夜的情緒發洩,其實她也有故意放縱一次的念頭,也不排斥跟彭遠征發生點什麼。可惜,彭遠征沒有對她做什麼,陪著她胡鬧了一個晚上,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將她送回了飯店。
其實她應該高興,因為彭遠征並沒有趁人之危。但她此刻,分明又有一絲絲的失望。這種失望的情緒,根本無法說出口來。
她趺坐在那裡,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間她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浮蕩著無法言語的光暈。
她想起了那個雪天,那個僻靜的鄉村,那一聲聲歇斯底里的犬吠,那一間骯髒不堪的鄉村衛生室,那一個揹著自己邁步前行的男人,那一個多小時中的溫情脈脈……這是她人生經歷當中最奇特也是最難忘的一段記憶,也正是她於今排除阻力和壓力,堅持來鄰縣投資繼續這個專案合作的重要因素。
她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落入她的法眼。彭遠征是一個讓她產生深刻好感的男人,當然這與男女之情無關。她甚至在返回新加坡的飛機上幻想著,自己今後也要找一個像彭遠征這樣讓她有感覺的男人,不在於有多高的地位、有多大的才學和財富,就在於有感覺。
能讓她心動。
然而,醫院的診斷卻生生擊碎了她的幻夢。她的所有關於愛情和婚姻的美好期許。
傅曲穎默然在沙發上一直坐到天亮。她的助理在門前敲了敲門,走進來輕輕笑道:“傅總,我們去餐廳吃早餐吧。八點半的時候,鄰縣那邊派車來接我們過去。”
傅曲穎搖了搖頭:“你們去吧,我不餓,頭有些疼,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