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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平,作文責之。神夜託夢於其師,將降生禍。師醒後問生,生抵賴。師怒,搜其篋,竟有責神之稿,怒而焚之。

“是夜,神踉蹌而至曰:『我來告你弟子不敬神明,將降以禍,原不過嚇嚇他。你竟將他文稿燒化,被行路神上奏東嶽,登時將我革職拿問。一面將此城隍之位奏明上帝,即將汝弟子補缺矣。』欷殻Ф�恕�

未三日,少年卒。廟中人聞呼騶聲,雲是新城隍到任。嗣後,塑像者易黑胡之貌為美少年。”

城隍赤身求衣

張觀察挺修湖州城隍廟,以檀香雕三丈法身,繡袞為袍衣之,供奉三日矣。忽夜夢一巨人,頭帶平天冠,而身無衣服,赤兩股直立帳前。公驚醒心動,急欲赴廟檢視,而廟中道士已來報神衣被竊矣。乃為另制,且命拿賊雲。

水怪吹氣

杭州程志章由潮州過黃崗,渡海汊。半渡,天大風,有黑氣衝起,中有一人渾身漆黑,惟兩眼眶及嘴唇其白如粉,坐船頭上以氣吹舟中人。舟人共十三人,頃刻貌盡變黑,與之相似,其不變者三人而已。少頃,黑氣散,怪亦不見。開船,風浪大作,舟覆水中,死者十人,皆變色者也,其不變色之三人獨免。

壇響

杭州北門外三清院林道士能擒妖,在興化收妖壇中,放三清神座下。逾年,錢生袖海與友孔傳經餞行,上南京鄉試,醉後向壇雲:“我友中則壇響。”果響一聲。客散,生夜看書,見白衣人坐檻上與之拱手。生用界尺打之,撫掌大笑而退。是年孔君果中。

貞女訴冤

陸作梅作潯州太守,有和姦自盡一案,縣詳到府,文卷在案上,將批“如詳核轉”矣。其晚,幕友房中起大風,宛然一女子,立而不言,五更始去。幕友告太守,適太守奉調上省,謂其子曰:“汝膽大,今晚可至幕友房伺之。”

晚間,公子遵父命,宿幕友書房。果如前風起,幕友又見此女,即告公子,而公子無見也,因大聲問曰:“汝何為者?”女曰:“吾即几上案中人也,因拒奸至死。父母受賄,證成和姦,汙我名節。曩訴之縣,縣亦受賄,不為申理,所以來此訴冤。”公子唯唯,即以其言寫家信馳告太守。太守從省歸,適經是縣,因札致幕友,將原案發回本縣。

未幾,縣令來迎。太守不宿公館,先往城隍廟行香,謂令曰:“吾訪聞前奸案事有冤,信乎?”縣據其父母口供,抗詞請質。太守無奈何,即宿城隍廟中,傳犯人及鄰證人等於大殿後陪宿,陰伏人於殿後察之。至三更餘,鄰證等各自言語,有罵其父母之無良,憐其女之貞烈者,聽者取筆書之。

至天明,先盤詰鄰證,取夜間所書示之,俱服。遂以強姦致死定案。旌其女入節孝祠。

楊成龍成神

處州太守楊成龍,性正直,作官五十年,頗有政聲。壬寅春,餘遊天台,招餘飲酒,歷敘辦山東數大案,有古循吏風,餘許作傳,以表章之。不料別後告老,就養於伊子深州署中,無疾而卒。先是,太守宰歷城時,買沙板一副,置張秋僧舍。身亡後,其子浚文必欲遣人取歸,然後入殮,以慰乃父之心。

忽其幼孫某頭暈仆地,旋起坐,厲聲曰:“浚文,汝太胡塗!當此六月天,我屍在床,待從張秋取棺來,則吾屍壞矣。深州木材儘可用,何必遠取?現在處州人來迎我作彼處城隍,我俟汝喪事小定,即往到任。我無他語,大凡人在世上,肯做好官,必有好報,汝緊記之。明年三月十四日,二孫所生之子,將來可以紹我之志,取名『紹志』可也。若葬我,當在唐務山中做癸丁山向。”幼孫言畢,沉沉睡去,俄而嬉戲如初。浚文悚然,一遵父命。

次年,果生紹志,月日無爽。

周倉赤腳

相傳東臺白駒場關廟周倉赤腳,因當日關公在襄陽放水淹龐德時,周倉親下江挖坑故也。戊申冬,餘過東臺,與劉霞裳入廟觀之,果然赤腳,又見神座後有一木匣,長三尺許。相傳不許人開,有某太守祭而開之,風雷立至。

張飛治河

大學士嵇文敏公總督南河,將築堤東岸。夢有兜鍪而短鬚者直入一揖,隨即上坐曰:“某堤須築某所,才保無虞。若在此,不能成功。”嵇頷之。已而思其人狀貌乃一武夫,言復椎魯,何以公然與宰相抗禮?意頗不懌,叱叱而醒。次日上工,次過張桓侯廟,小住啜茶,上塑神像,宛然夢中人,乃命停工。

神佑不必貴人

章觀察家奴陳霞彩,居上元義直巷中,與其外婦同宿。夜聞風雨聲,似震雷擊物。初不介意,天明揭帳,則臥榻後山牆夜崩,榻之前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