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他感覺有些疲倦,還有些發冷,就上了床,然後給郇馨語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對太平山莊的設想,馨語想了一下說:“師兄,我覺得這很可能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你的判斷應該沒問題,那個王寒霜的留學應該不簡單。
“我會盡快把這件事向符部長彙報,如果有必要,我會趕去春城和你面談,安北我不能去,我的身份敏感,萬一有人知道我去安北和你會面,很可能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閻濤剛撂下電話,鈴聲又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號碼,是個龍江省的號,他笑了,這是那個崑玉大師的號碼,看來她終於忍不住了親自和自己聯絡了。
閻濤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閻濤,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閻局長,我是梁瑩,胡玫子的師父,冒昧打擾,您方便麼?”聽筒了傳來一個聽起來像是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的聲音,很柔美。
閻濤笑了:“你好,梁女士,我該稱你崑玉大師吧?我方便,你有什麼事麼?”
“不敢,不敢,閻局長,這都是朋友們胡亂叫的,梁瑩不敢在您面前稱什麼大師,”崑玉很客氣,“聽我的兩個弟子說,閻局長是一位非常平易近人的人,梁瑩渴欲一見,正好過兩天應朋友之邀要去安北,不知道閻局長可否撥冗一見?”
閻濤哈哈大笑:“梁女士,你太客氣了,只要我有時間一定見見你,這可是閻某一直以來的願望,早就想見識一下大師的風采,看看是什麼樣的高人能教匯出像玫子、芳婷那樣聰慧的弟子。”
崑玉咯咯一笑:“閻局長謬讚了,那我們就說定了,到了安北以後,我再給您打電話。”
放下電話,閻濤感覺很滿意,崑玉能主動和他聯絡,說明對他有了初步的信任,這也證明了前一階段的佈局很有成效,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剛放下電話,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接著客廳裡傳來了小跑著的腳步聲,不用猜,敲門的應該是周楠,別人不可能不打電話就直接上門來找他。
自從宋姐母女住進來以後,閻濤就改掉了以往裸睡的習慣,他可不敢冒險,萬一有什麼急事這母女兩個貿然闖進他的房間可就尷尬了。
他整了整睡衣剛下床,床頭櫃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趙四海打來的,他有些吃驚,已經快到晚上八點了,這個時候四海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重要事情。
他顧不得去迎接周楠,迅速接聽了電話:“四海,有事麼?”
趙四海的聲音很急,背景聲音也有些嘈雜:“報告閻局,文化路發生一起綁架人質案,市教育局長陳冉夫婦被一不明身份的人堵在家裡,歹徒身上有雷管、,我已通知防暴支大隊和武警支援,現在請您到現場指揮。”
閻濤渾身打了個冷戰,定了定神,說:“通知談判專家到場,疏散周圍鄰居和整棟樓居住的群眾,力爭要保證人質安全,我馬上趕到。”
閻濤立刻給司機小王打了個電話,王川為了工作方便,已經在閻濤的小區租了房子。
閻濤迅速拿起房間內掛著的毛衣穿上身,這時,周楠也來到了門口,閻濤一邊穿衣服,一邊簡單解釋了兩句,然後快速下樓。
剛走了幾步,忽然感覺腹部有一絲疼痛,他皺了皺眉,絲毫沒有停留。
文化路在安北市的東北部,教育小區在文化路的東部,市教育局局長陳冉的家在小區的最後面。
閻濤趕到的時候,整棟樓已經被武警包圍,樓頂和對面樓樓面上都被武警控制了,圍觀的群眾都在警戒線外。
雖然是三月了,東北的春天還是姍姍來遲。
臨出門時,閻濤還是感覺有些發冷,特意把門旁邊掛著的羽絨服穿上了,可是,一開啟車門,他還是冷的打了個寒顫,他知道自己是發燒了,腹部還在隱隱作痛。
趙四海披著一件軍大衣立刻跑過來向他報告:“局長,情況已經基本查清,犯罪嫌疑人叫萬平,本市城西區人,他的女兒去年高考,以一分之差沒有進入一本投檔線。
“他聲稱,他女兒平時學習成績在班級名列前茅,可是,去年高考全班大部分學生買了作弊器材,透過作弊方式都比他女兒考得好,他一直向教育部門反映,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答覆。
“最後,他選擇了這種極端方式,身上綁著,偷偷尾隨教育局陳局長到家裡,趁陳局長開門的時候將陳局長推進樓道,威逼陳局長上三樓,開啟自家房門衝進室內,將陳局長夫婦扣做人質,要求陳局長想辦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