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只不過,她現在的想法倒是不似那時,誠如他所說,他又不是石頭做的,總不會整日在計較著利益得失。
就在這時,有人從外快步的走了進來,回頭看過去,是守在下面的張昀,他手裡拿著一隻舊舊的毛筆,看起來很特別。
“主子,西棠急送過來的。”張昀將那支毛筆交給了元極,語氣也很是慎重。
拿著那支毛筆,元極的面色微變,在手指中轉了轉,他隨後動手開啟。
秦梔本覺得自己應該避開才是,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抬起屁股呢,他就動手把那毛筆拆開了。
毛筆破舊,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前端能夠擰開,而且筆管裡藏著東西。
將一個小紙條從筆管裡抽出來,毛筆便被棄之別處,秦梔打量著那根毛筆,這大概是他們天機甲的專用。平時元極看的都是密信,她還是第一次瞧見有別的裝信物件。
小紙條展開,一共不過一根手指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根據他的面色,其實判斷不出那紙條上都是些什麼內容,只不過秦梔覺得,必定是很嚴重。
張昀站在那兒,顯然是在等著元極的吩咐。
“三年的努力,不能白費,讓他動手吧。”將紙條握在手裡,元極淡淡道。
張昀第一次沒有毫無遲疑的接令,“主子,那個據點有八個人呢。”
“是得還是失,的確需要認真抉擇。潛伏了三年,數次險些丟掉性命,和這些相比,我更在意他之後的收穫。送他一個據點,他之後行事也會更為順利。”元極已做出了決定。
張昀微微點頭,“那,將老胡撤出來吧,其他人,知道的也不多,嚴刑拷打之下即便受不住,也說不出什麼來。”
“去做吧。”元極同意了。
張昀退後幾步,隨後快步的離開了。
看著一處,元極的面上沒任何的情緒波動,不過,他的內心未必如表面上那麼平靜。
而旁邊,秦梔也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一個打入西棠大月宮內部的天機甲間諜,眼下需要貢獻出一個天機甲在西棠的據點來爭取得到信任,想必這個人在大月宮的位置很重要。
但,如果犧牲掉一個據點,那麼就代表得犧牲掉諸多的自己人,這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所以,那個人要元極做最終的確認,可行與否。
而元極、、、
經過了短暫的分析,利益得失也迅速有了判斷。如果可以比喻的話,那個人和那個據點就是他的兩根手指,不過為了一方生存以及後續的發展,他可以眼睛也不眨的砍掉另外一根手指。
這也是利益至上的一種表現形式,誰更有用,他就偏向哪方。
心裡剛剛升騰起的那些情緒瞬時蕩然無存,這才是元極嘛,符合她心中對他的一貫認知。
“想什麼呢?”元極不知何時轉頭看著她,瞧她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他不由問道。
回神兒,秦梔隨即搖搖頭,“沒想什麼。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站起身,她打算離開。
“我後日離開朱城,你隨我一同走吧。”元極忽然道,而且,是用一種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命令語氣。
看著他,秦梔當然第一時間就想拒絕了,不過,她也的確不能拒絕的太過直白。
“我與世子爺按理說,往後應當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若與你同進同出,怕是並非好事。不說別人,在王妃那兒就過不去。而且,王妃已打算為我另尋夫家,我與世子爺作為前未婚夫妻,的確應該拉開距離,於你於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才是前未婚夫妻該有的禮儀。
“看來,你對於母親為你尋的夫家,很滿意。不過,你想的太多了,眼下,母親也無法做主你的婚事。所以,停止你腦子裡的那些空想。”他眸子變冷,淡淡告知。
“那不知,現在誰能做主我的婚事呢?”秦梔無言以對,這事兒是真的。
“我。”他簡單一個字,告訴她誰才能做的了主。
本以為他會說皇上,誰想到他居然說是他自己。
秦梔愣了片刻,隨後就笑了出來,“這麼說來,這往後我得盡心的巴結世子爺才行,否則說不準世子爺一個不高興,就把我嫁給某個街上的乞丐了。”
“知道就好。”站起身,元極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朝著書案走去。
無言以對,秦梔深吸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我知道了,這就去準備了。希望世子爺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