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拿回去吧,開門這種事情不用擔心,有苦力在做。你抓緊找時間下一次山,讓山下的人做好準備。”元昶琋聲音壓得很低。
“是。”那人回應,期間抖腿的動作一直沒停,就像個二流子似得。
“這人、、、用不用解決了?”那人看了一眼武慕秋,然後小聲問道。也是神奇了,居然活了這麼久還沒死,命大。
元昶琋看了一眼,“留著有用,你走吧,切勿打草驚蛇。”留著開門撬鎖,順便將十幾年前的‘仇’報了。
那人應了一聲,隨後便吹著口哨又吊兒郎當的走了。他是幾個月前打進來的內應,可是,和預判的不同,這個山寨裡規矩森嚴,新晉來的人根本無法親近那三個當家。能做的只是打雜的事物,以至於幾個月無半點收穫。
元昶琋此次會以身犯險,正是因為內應無收穫,不得不啟動另外的計劃了。
這裡的山匪鬧事,的確不只是鬧事而已。而武慕秋猜測的也是對的,這裡的山匪,應當是與附近城池的官府有聯絡,否則,這麼多年來發生的打劫事件不會那麼順利,就好像有神在助他們一樣。
緣於恩怨 合作
度過白天好像很漫長,和夜晚相比,白天的時間似乎變得更慢了些。
過了晌午,有兩個山匪過來,開始詢問元昶琋家是哪裡的,具體在哪座城,家裡是做什麼的,因為他們接下來要進行常規索要贖金的程式了。
元昶琋也很配合,說自己姓吳,乃是大慶城糧油商吳曜勳的長子。
而他所說,的確是確有其人,大慶城真有這個糧油商,很低調,很有錢。
山匪一聽他家裡居然是糧油商,喜悅之情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這回發大財了。
得到了訊息,他們就離開了,只顧著興奮,也根本不管他們的肥羊被扔在這裡不吃不喝會不會餓死。
元昶琋始終都很鎮定,坐在那裡,幾分體力不支的樣子。俊美的臉上也蹭了一些髒兮兮的東西,整個人也顯得有些可憐似得。
隔壁,一直呈昏死狀態的武慕秋也終於動彈了下,微微歪頭往隔壁看,“你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了他們你的來歷?我早就告訴過你,若是他們痛快的拿了贖金,你就死定了。”
元昶琋倚靠在那兒,聽到她說話,他緩緩的轉過頭來,臉上也浮起了溫和的微笑。於他來說,這是公式化的微笑,這一點可以說是遺傳自他的母親,而且的確好用,不會讓人對他產生任何的敵意。
“你又沒教我該如何應對?”她能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天還沒死,也的確是一種能力。
“你還真拿我當救命稻草了。不過,姐姐怕是不能那般手眼通天,最多到時幫助你離開這兒,能不能真的逃出生天,就看你自己的命了。”武慕秋歪頭看著他的臉,說真的,他長得這麼好看,就此沒命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了。
“多謝。”元昶琋始終微笑,漆黑的眼睛在他略髒的臉上顯得無比的耀眼。兩顆寶石一樣,奪去他人的視線。如果有喜歡做收藏的人瞧見了他,估計第一時間就會想將他的一雙眼睛挖出來做收藏。
“看你這麼冷靜,我還真是懷疑你和我一樣目的不純。不過,你說你是大慶城的吳家,那我倒是知道的。”他這麼說的話,作假的可能性似乎也沒那麼高了。如果他說謊,待得那些山匪去和吳家聯絡,不就知道他是假的了麼?那麼,他一樣會沒命。
“你今晚還要出去打探麼?”驀地,元昶琋問起了這個。
“當然,你還要跟著?”武慕秋是不會放棄的,她得進大當家的住處,然後宰了他。
“我給你放哨。”他還是這個說辭,而且很是真誠的樣子。
武慕秋看著他,雖是隔著一些距離,但他的臉卻是極為清楚。瞧他那樣子,似乎很無助,所以才想要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頭。
沒有再說話,武慕秋閉上眼睛繼續裝死,不過也的確是睏倦,因為她眼下是黑白顛倒。晚上忙活一夜,白天就開始疲乏。
若到時離開這裡,也必然得選擇晚上才是,唯一的麻煩就是山裡那些巡邏的了,想要躲避開他們,不知會有多難。
一直以為這裡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根據這麼多天的觀察來看,並非如此。
尤其是能在這裡坐上交椅的人,更是不簡單。
她最初懷疑這裡的大當家和附近官府有關係就是因為她設計自己被俘的事兒。
等待著天色暗下來,果然是沒人送吃的喝的,元昶琋也覺得有些飢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