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走上前握了握南吉的手,南吉不知道在地上跪了多久,手已經冰涼,膝蓋想必更不用說了,不急道:“這是跪了過久?怎麼凍成這樣了?”
管家道:“回王妃,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安嫿手一緊,這冰天雪地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她眸子暗了暗,看來恣柔心性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柔弱。
眼看了祁禹的眼中漫起濃濃的不悅,恣柔忙委委屈屈的柔聲開口:“我不過是想在府中栽幾顆花,這個奴婢便推三阻四的不讓我栽,我也是氣極了,才罰她在這兒跪著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似是極委屈。
祁禹不置可否,沉聲道:“先起來吧,有什麼事進屋說。”
冬桃和冬梨忙一左一右把南吉扶了起來,南吉腿上無力差點跌倒,安嫿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南吉吸了吸鼻子,微微哽咽道:“謝謝王妃。”
安嫿輕輕搖了搖頭,把南吉扶進屋後,冬桃眼疾手快的拿了個暖手爐放到南吉手裡。
安嫿柔聲問:“南吉,到底怎麼回事?”
恣柔急道:“姐姐,我剛才不是說了一遍了麼?我還能騙你和王爺不成?”
安嫿輕飄飄看了她一眼,若她不惹事,安嫿是願意跟她和平相處的,但她若是欺負府裡的人,安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不管的。
恣柔被她看的背脊一涼,不自覺往祁禹身邊靠了靠。
屋內溫暖,南吉凍得僵硬的四肢漸漸恢復過來,她聲音平靜的敘述道:“回王妃,恣柔姑娘想把蓮池邊的梅花換成山茶花,因為梅花當初是您讓人栽種的,奴婢便想等您回府再做定奪,可恣柔姑娘一定要今日便把梅花拔了,奴婢不願,因此才惹得恣柔姑娘不快。”
恣柔眼睛很無辜的眨了眨,煙波流轉,嬌聲道:“原來是姐姐讓人栽種的啊,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山茶花更漂亮一些。”
安嫿心裡嗤笑一聲,她豈會不知,就是因為知道,才想藉著梅花在府裡立威罷了,以前安嫿倒是小瞧了她。
當初冬桃提議在空地栽種梅花,安嫿便隨口允了,其實山茶花她也很喜歡,但恣柔想把她的花換掉,她是決不允許的。
還不待安嫿說話,祁禹便開了口:“山茶有山茶的美,梅花也有梅花的好,你若是喜歡山茶便在這縉雲小築栽種,其他地方就不要動了。”
恣柔眸色一暗,攥緊了手裡的帕子,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至於南吉……”祁禹聲音低沉,“你本就是我從宮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