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吃,兒子能延續香火,自是要留著,至於女兒……”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不過是些賠錢貨罷了,以後出嫁了還不是別人家的,那些女人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無是處,吃了也是白吃,倒不如省些糧食給我們和兒子吃。”
其他人立刻附和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都十分認同他的話。
安嫿冷笑,眸色愈涼:“她們既然一無是處,你們如今要她們歸家做什麼?”
“當然是回家服侍草民們,她們身為娘子,伺候自己男人本就應該,再說了,家裡的孩子也需要人照顧,我們一群男人總不能在家帶孩子吧,而且這次農地受災嚴重,家裡的糧食都被吃光了,她們在京城裡掙了銀錢,正該拿回去買新糧種,現在回去播種上,秋天還能有些收成。”牛大董梗著脖子,說的理所應當,好像這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安嫿心頭的怒火不斷的高漲,這群男人不但不知悔改,還理直氣壯,視女人的性命為草芥,實在是厚顏無恥至極。
她本想拿筆錢給他們,換青縣女人們自由,如今徹底改了主意,這些男人,她絕不會給他們一分錢,也定不會讓青縣的女人再跟他們回去受苦。
她寒聲道:“她們若是自願跟你們回去,我不反對,但她們若是不願,我絕不讓你們動她們一根頭髮。”
青縣的漢子們急了,“她們是草民們明媒正娶的娘子,歸家理所應當,王妃您不能如此霸道不講理!”
祁禹抬眸陰森森的看他們一眼,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聲緩而冷:“你說本王的王妃不講理?”
地上的漢子們被他看得背脊一涼,就像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們脖子上,冰冷徹骨,他們不由瑟縮了一下,目露恐懼之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草民胡言亂語的,草民不敢……”
他們不過是平民百姓,哪裡見過龍子皇孫的天家威嚴,早就被嚇得心驚膽戰,更何況他們都聽說過祁禹的名聲,對他的手段害怕不已,所以才找來宋懿壯膽,指望著宋懿因為與王妃的舊仇,能夠幫助他們。
他們吞了吞口水,轉頭看向宋懿,低聲求助道:“大人,您看……”
宋懿瞥了他們一眼,聲音冷漠,“她們雖然是你們的娘子,卻沒有哪條刑法規定她們必須在家伺候你們,本官也是愛莫能助。”
安嫿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看了他一眼,宋懿回以一笑,讓人看不清他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
那群漢子本指望著宋懿給他們撐腰,沒想到宋懿竟不幫他們,不由身子一軟,不敢再吱出聲,顫巍巍的跪趴在地上。
祁禹眸色深沉,漫聲問:“你們可還有話說?”
漢子們驚恐搖頭,“草民無話可說。”
他們為了糧食可以捨棄娘子,本就不是什麼有志氣的人,如此一嚇,更是沒有膽量再多說。
祁禹神色淡漠的看著他們,沉聲道:“你們的娘子既然不願跟你們回家,你們再多說也無用,既然如此,你們不如簽了放妻書,日後各自婚娶,兩不相誤。”
那群漢子猶不甘心,可是女人們既不願意跟他們回去,他們又無法強行帶走她們,倒不如貪點好處,回去再另娶一個。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心裡有了計較,牛大董作為代表再次開口,“讓我們籤放妻書可以,但是她們這段時間掙得工錢得分給我們,我們應該本來就應該有份。”
安嫿冷笑,他們竟然連女人們掙得那點辛苦錢也想貪,安嫿自是不能讓他們如願。
她慢悠悠的開口,“我想各位是誤會了,她們在雲裳香閨裡並沒有工錢,當初她們吃不上飯,眼看著就要餓死,所以自願賣身,只要給口飯吃便可以,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街道上打聽一下,或許還有人記得此事。”
漢子們怔了怔,他們看女人們在雲裳香閨穿的工整漂亮,身上的料子都是錦緞,還以為她們掙了不少錢,沒想到還是個沒錢的,不由後悔今日走的這趟,不但沒撈到好處,還惹怒了惡獸王爺,心裡懊惱至極,在心裡暗暗罵了那群女人一頓,只盼著今日能全身而退。
祁禹凝了他們一眼,聲寒如冰,“現在能籤放妻書了麼?”
那群漢子恨不能現在就逃出王府,心裡糾結一番,知道再撈不到好處,又不敢激怒祁禹,只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祁禹讓人寫好放妻書,然後盯著這群漢子按了手印。
安嫿心頭一鬆,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這次青縣的女人們終於可以徹底擺脫這些男人,安心度日了。
宋懿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