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趙原搖了搖頭,長長嘆息了一聲。
“你嘆息什麼?”少女一愣。
“姑娘雖然是冰雪聰明,卻依然是被女兒之身所束縛。”
“此話怎講?”
“姑娘,以你之聰慧,認為,我趙某人會缺錢嗎?”趙原凝望著少女那張冷豔高貴不失嫵媚的臉。
“……不會。”少女遲疑了一下。少女本想說趙原臨街擺攤,窮困潦倒,打擊一下趙原的氣焰,但想到趙原的絕世才情,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在大秦帝國,不僅僅是尚武,文風盛行,風花雪月,只要有真才實學,要想混個一官半職,或者是賺些錢財其實並不難。
“對!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一個男人,如果不缺錢財,那麼,必定會想幹出一番事業,我趙原,千里迢迢去帝都,便是要出人頭地,建下不朽功業,名垂青史,供後人千秋朝拜!”趙原臉上,露出了無盡的狂熱。
“好,暫且我就放你一馬!”
少女思忖片刻,轉身而去,一陣香風拂過。
“他們走了。”曹神仙待四人離開之後,連忙追到門口,鬼鬼祟祟的瞄著四人的背影一直消失才轉身。
“奶奶的,太入戲了。”
趙原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連忙收拾門板上的文房四寶。
“你幹嘛?”曹神仙見趙原那匆匆忙忙收拾東西的樣子,連忙問道。
“我得走了,那少女喜怒不形於色,意志力極為堅韌,又有高手保護,我剛才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一線生機,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走為上策的好啊!”
“你不想征服她了?”
“大哥,命都沒有了征服個屁啊!她都說了,早有仰慕之人,要想橫刀奪愛,是要花費時間,而那少女身份尊貴,保護她的人幾乎是寸步不離,我哪怕是再厲害,也是沒有用武之地啊……不行,還是趕快走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趙原是一個做事極為果決的人,毫不拖泥帶水。他剛才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那可不是恐嚇,而是實實在在的死亡威脅,只要稍微回答不慎,此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現在,趙原沒有自保能力,自然不想與幾個危險人物糾纏。
蠻力之境雖然講究釋放原始的野性,但是,在生命處於威脅而又沒有絲毫自保能力的時候,逃命也是一種本性使然。
惡狼再兇猛,也不會愚蠢到去挑釁獅子。
趙原需要的是張揚個性,而非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以卵擊石。
“那我怎麼辦?”
想到那兩個殺氣騰騰的大漢,曹神仙打了一個冷戰
“沒事,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不行,你走了,他們肯定會遷怒於我,再說,你拿了人家兩萬帝國幣就像逃之夭夭……”
“喂喂,什麼逃之夭夭?我都給了她兩幅畫好不好!”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走。”
“這淨山鎮,可是旺你們曹家的……”
“旺個屁啊,都幾百年了,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算命的,老子還是一個算命的,長這麼大賺的錢,還沒有你一幅畫賺的錢多,反正,我是跟定你了。咦……你不是要趕考嗎!我給你做書童也行嘛,為你挑挑擔子背背書什麼的。”
“書童!這麼大年齡的書童……”
趙原看著曹神仙那猥瑣的面容,一臉苦笑。
“你歧視我!”曹神仙一臉悲憤的看著趙原。
“……那我們走吧,事不宜遲,別夜長夢多。”
“嗯,很快,我都沒什麼家當,再說,我們有錢嘛,有錢就是好,什麼都可以買……”
“……”
在曹神仙喋喋不休中,兩人很快就收拾妥當,沿著後門的牆壁,一溜煙的跑了。
此時,已近黃昏。
兩人不敢在淨山鎮逗留,也不敢大搖大擺的乘坐烏篷車,好在,曹神仙對這淨山鎮很熟悉,專挑一些偏僻的捷徑,連夜離開了淨山鎮。
離開了淨山鎮三十里地,兩人到了一處驛站,上了一輛還有兩個座位的烏篷馬車。
兩人乘坐的烏篷車是長途馬車,驛站停留之後,便連夜趕路。
趙原和曹神仙摸黑趕路,早就累得筋疲力盡,上了馬車之後,立刻矇頭大睡,待得第二天醒來,已經到了中午。
“不好!”曹神仙剛醒來,立刻就鬼哭狼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