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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一個沉默騎士不得不被迫永遠保持沉默了,他們曾經是戰場上的死神,但現在不得不去瞻仰真正的死神的容貌。
數量的差距在拉大。在法術的作用下,我們計程車兵完全有能力戰勝一個原本實力強於他的敵人,然後出現了兩個圍攻一個、三個圍攻一個甚至到最後五六個圍攻一個溫斯頓人的情況。當加速術的效果消失時,這場戰鬥已成定局,幾十個重灌騎兵被三百多名原本讓他們看不起的輕騎兵們圍在角落中。他們沒有任何機會了,不能衝鋒的重灌騎兵,不是真正的重灌騎兵。
當我的劍落在他們頭上時,我覺得胸腔發緊,只想快意地大叫。我並非是喜歡殺戮,只是我覺得,這是自戰鬥開始以來我最有理由揮劍的一次。
我是在為卡爾森報仇。
這仇恨如此之深,甚至在某一時刻我惡毒地希望弗萊德不要接受他們的投降,讓我可以更加殘忍地對待他們。揮動長劍,我感到一陣心酸的暢快。
我的劍流著血,我的眼流著淚。
可仇恨不能抹殺敵人的勇敢,直到最後,預料中的投降場面都沒有出現。當最後一個絕望的重灌騎兵被弗萊德親手送入死亡之界時,我看見了的臉。
那是一張決死戰士的臉。我們從他們手中搶走了“無敵”的榮譽,但並沒有奪去他們的驕傲和勇氣。
一切都已經結束,我們是這大陸上第一支以同樣數量的軍隊迎戰溫斯頓重灌騎兵,並以不到一半的損失大獲全勝的軍隊,這輝煌的戰績足以載入史冊。
第八卷:驚變 第六十七章 動盪的城池
在戰場上,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堅信,我們會勝利。
弗萊德在他高大的戰馬上,將“墨影”高高舉起,沿著外城城牆的邊沿狂奔而過。隨他的馬蹄踏過哪裡,哪裡的天空就滾過振聾發聵的呼喊聲:
“必勝!必勝!必勝!”
如果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戰士已經倒在了我們腳下,那麼還會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是的,我們,必勝!
進攻重新開始了,這將是一輪不死不休的戰鬥。城,對於士兵來說,這是一個意味著雄壯威嚴高高在上的詞彙,是一個蔑視武器蔑視鮮血蔑視生命的莊嚴存在,是人類為圍困自己殺戮同胞創造出的一個反對自然的畸形怪獸。
而現在,城在動搖。
它的磚石沒有鬆動,它的高度不曾降低,他的根基依然穿過泥土的肌膚牢牢抓著大地的骨骼,可它的心已經在動搖了。
它或許已經感到,對於這支剛剛創造了奇蹟的軍隊來說,沒有什麼不能征服的!在他們高舉的刀槍面前,城,不過只是一塊堆得高一些的磚頭罷了。
第一架雲梯搭上了城牆,一個瘦小靈活的身影在上升,他的身軀越過的牆頭的垛口,他出刀了,刀上有血,然後,他被刺中胸口。如果是在半天之前,他或許已經絕望地從城頭掉落,然後成為城牆下某個不為人知的靈魂了;但現在,必死的戰士帶著握住了扎進身軀的長槍,用盡最後的力量縱身躍入城牆,用自己逐漸失去熱度的身軀壓倒面前的敵人,為身後的戰友衝開一個微小的空隙。
當對勝利的渴望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即便是最卑微懦弱的人也會慷慨赴死。
我們在戰鬥,敵人也在戰鬥。我終於看見那金髮的王子放下了將領的矜持,以一個戰士的姿態去戰鬥。看著他的身姿,我覺得他即便沒有王室的血統和統帥的地位,也絕對會以一個勇者的身份譽滿天下。他手中的騎士劍明亮剔透,甚至連鮮血都無法玷辱它的光彩。它一次次揮向城頭最勇敢的戰士,用他們的名字增添自己的光輝。如弗萊德在坎普納維亞所做的一樣,這智勇雙全的領袖總是出現在戰場最危急的地方。即便是在拼死搏殺,他似乎也在放射著太陽般的光輝,每當他的身影閃過,都會引起一陣驕傲的喧響:
“勇氣!光榮!勝利!為殿下!”
彷彿與那個人並肩做戰是他們畢生的榮耀。而後,那些穿著與我們不同服色盔甲的戰士們會變成我們所不願見到的強大軍人,把剛站穩了腳跟的攻擊者重新逼退。
“真正優秀的將領,不僅是用智略指揮士卒獲得勝利的人,而且會成為部屬的信仰,讓他們甘願為之赴湯蹈火,用生命去捍衛他的姓名。”弗萊德讚許地說,他的眼睛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