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年輕人。
上校畢竟是前王朝的貴族世家,一箇舊朝的軍官。他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弗萊德,這個前朝的英雄將軍,弒君的叛逆,同時又是揹負著王國光復希望的人。
同樣的,他也不知道弗萊德會如何對待他。
很快他就知道了。
我的朋友一把推開攙扶著他計程車兵,踉蹌著奔向上校僵硬的身影,然後無力卻熱情地擁抱著這個令人尊敬的軍人。
他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對不起,我來晚了。”
第二句是:“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您了。您……您還活著,我很高興!”
如果有可能,弗萊德還會說得更多,可是他再也說不出了。哽咽的聲音佔據了他的鼻腔和喉嚨,喜悅的淚水湧出他的雙眼。他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只能緊緊擁抱著上校,任由自己的情緒隨著眼淚奔流在面頰上。
在這樣真誠的表達面前,還有什麼能夠阻礙一個人、一個身體裡流淌著熱血的軍人去回應這份友誼?身份的變幻,王朝的更迭,所有一切和人的真摯心意無關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完全失去了它們的影響力,佩克拉上校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淚水從他滿是紅霜的眼眶內傾洩而下,瞬間淹沒了他消瘦的面孔,浸溼了他許久未曾整理的鬍鬚。
“閣下……”他顫抖著伸出未受傷的右臂,輕輕拍打著弗萊德的後背。
“看到您平安無事,我……我……我也很高興。”
足夠了,不必再說什麼。沒有人會去計較上校所用的敬語是“閣下”還是“陛下”,如果他在為我們共同的友人平安出現而高興,那麼誰會去苛求他的效忠。
我們已經得到了他的友誼,而這,比他的忠誠來得更加寶貴!
在交談中,我們得知,在佩克拉上校到達東路軍被困之地時,卡特萊克將軍已經戰死,東路軍正陷入苦戰。上校拿出了他所擅長的“聲東擊西”的戰術,在經過連續七次奇蹟般大規模穿插閃擊之後,終於找到了突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