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裡她的爹孃醒過來了。
趙翠就要得手的時候,白沐雪猛地站了起來,拉上沐遊和沐歡道:“哥,爹和娘好像醒了,我們進屋看看。”
沒注意到三人起身的趙翠身子猛地朝門外撲去,整個人摔倒在地,摔成了一個狗吃屎,惹得白沐雪肩上的蜜桃捧著肚子大笑起來,還好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只有白沐雪瞥了一眼,蜜桃才慢慢地平復呼吸,收回了笑意,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討好。
白沐雪見蜜桃撒嬌的模樣,總是拿她沒辦法,趁著沐遊和沐歡和爹孃說話的那會,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調皮,不過這一次幹得好,這種人就該受點罪。”
蜜桃咧嘴,得了主人的誇獎,有些笑得合不攏嘴了,迷迷糊糊地就晃進了自己的莊園去。
白沐雪的心情晴朗,開心地撲到床邊,對上白燕青和唐宛寵愛的眼神,心裡很是感動。
唐宛更是抱起了白沐雪,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溫柔道:“雪兒,頭還痛不痛了?”
白沐雪搖搖頭,“不痛,孃親痛不痛,雪兒給孃親呼呼。”說著在唐宛的臉上吹了吹,似乎要把疼痛吹走。
唐宛流著淚,又哭又笑道:“雪兒真乖,孃親不痛了,真的不痛了,雪兒都把痛痛吹走了。”
白燕青看著這一幕,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白沐雪爬到他的身上道:“爹爹,呼呼。”
白燕青抹了把淚,在白沐雪的臉上親了一下道:“好了,雪兒,爹爹也不痛了。”
家裡溫馨的很,有白沐雪的撒嬌,裝可愛,那淡淡的憂愁化去了許多。
只是白燕青看到灰頭土臉的趙翠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唐宛也是緊緊抱著白沐雪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
過了好久,還是白燕青開了口,“岳母,你又何苦呢?”
趙翠扶著腰,依舊理直氣壯,“我養了這麼久的女兒,現在送給了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簡直是豬狗不如!”
“夠了!”唐宛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突然吼了出來,將雪兒遞到白燕青的懷裡,起身走到趙翠身前,“娘,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娘,你生我養我,我自會補償你,但是從今天開始你我再無關係,我要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說出這番話的唐宛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哭著,哽咽著,“娘啊,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趙翠手指顫抖著指著唐宛道:“你剛才說什麼?說什麼!”趙翠也有些歇斯底里了,“我養你這麼多年,你竟然要跟我斷絕關係,憑什麼?到底憑什麼,我告訴你休想,唐宛你這輩子都休想!”說完這句話,趙翠又一次暈了過去。
唐宛也因為激動過度昏了過去。
“孃親(宛兒)!”“翠兒!”身後呼聲一片。
37。心生不忍
白燕青和幾個孩子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唐宛的身子,唐大鋤也抱住了他家老婆子,幾個人將兩個人都放到了床上後才鬆了口氣。
唐大鋤是個老實巴交的,在家就聽趙翠的話,不過也是因為他愛她,所以總是順著她,趙翠原來也不是這個樣子的,也算是村裡的一枝花,偏偏嫁給他以後總是過得很清苦,她變得貪財和摳門起來。無意之中,跟人家賭了一把,結果賺了不少,她就覺得這賭是個好事,不費力氣就能拿到一大筆錢。
在有了甜頭後,她就開始整日泡在了賭坊裡,只是甜頭小利換來的卻是更加慘重的代價。她沉迷與賭坊,敗盡了家財,卻總是一個輸字,除了第一次的甜頭,她是逢賭必輸,可是她卻像是著了迷一樣,一天不賭就手癢才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唐大鋤知道是自己對不起宛兒,宛兒並沒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可是翠兒現在的心已經麻木了,除了賭都不知道她活著的意義在哪,要是宛兒再逼下去,她說不定真的會去死。唐大鋤即便是知道趙翠再不是,可還是愛她,希望她能好好地活著。
而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翠兒跟宛兒斷絕了關係的話,翠兒一定會活不下去的,唐大鋤心裡明白的很,這個時候她們兩個都昏迷著,面前的女婿又是個心軟的人,他知道自己只要肯求他,那就還有一絲轉機。
白燕青沉浸在宛兒的話裡,他雖然對岳母也頗有怨言,可是從來沒想過宛兒會這麼決絕,說出那樣狠絕的話來,他也知道宛兒心裡是多麼地痛苦,不然也不會昏厥過去,這一次岳母是真的傷到了宛兒了,對於錢的事情,宛兒並不是很看重,她重視的始終都是自己身邊的幾個貼心孩子,這一次要不是岳母傷到了雪兒,宛兒也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