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通了這些,刁文清的心態頓時平和了下來,對司徒還珠說道:“大恩不言謝,文清必定銘刻於心,日後但凡有所差遣,文清絕無推辭。”
這一番話,說得是信誓旦旦,斬釘截鐵,很有幾分江湖男兒的氣概,讓冷冰寒是暗笑不已。
卻不料司徒還珠淡淡的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不用了,我救你也是看在寒,噢,冷冰寒的面上,你要謝就謝謝他吧。”
司徒還珠雖然表現地過於冷漠和拒人於千里之外,可刁文清卻沒有覺得她的舉止過於孤傲、令人厭煩,反倒覺得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本就該如此才正常。
“謝謝你,冷冰寒!”刁文清和藹笑意的俊面之上,有了幾分陰鬱,不過又很釋然地拍了拍冷冰寒的肩膀,壓低嗓音沉聲道:“冷冰寒,我真的服了你。不論是賽車還是在對付女人方面,我都自嘆不如。”
刁文清的話語頗為憤慨,卻是毫不糅雜半點的嘲諷,和當初在生日宴會上那種完全不成熟的表現截然不同。冷冰寒倒是無法用尖銳的話語去爭鋒相對,只能報以淡淡的一笑,和聲道:“刁公子說笑了…”
“別叫我刁公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這份情我牢記於心。”刁文清笑著打斷冷冰寒的話語,笑意有著一絲無奈,繼而朗聲道:“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和你爭陳秋怡,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秋怡。以後誰和你爭,我一定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冷冰寒不禁莞爾,這個刁文清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沒三句話好話,又回到了紈絝的性格上來。
而司徒還珠自然也是知道冷冰寒和陳秋怡之間的箇中糾葛,也是不由得掩著嘴咯咯直笑。
司徒還珠不是現代人,在她的意識觀念中,男人三妻四妾是最平常不過,何況還是冷冰寒這樣的奇男子?她倒是很有些好奇和期待,這個陳秋怡最終和冷冰寒,究竟會發展到怎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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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陽平是第一集團軍特戰隊的一名精英,今天夜裡接到臨時緊急任務,說是窖頭山發生了車輛衝下山崖的惡**件,要他們務必下到崖底將人給救上來。
雖然丁陽平很是不解,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消防和武警的事情,怎麼會出動他們這些特戰隊的精英?不過軍人的職責就是要服從命令,丁陽平也沒有多想,跟隨著大隊長緊急奔赴了現場。
在丁陽平看來,一點車禍就出動他們這些無所不能的特戰精英,真有些小題大做,殺雞用牛刀的意味,但真當到了現場,他才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濃濃的霧氣幾乎阻斷了每一個人的視線,即便是在大功率探照燈之下,也只能見到那些不斷翻滾的霧氣,根本看不清幾米之外的事物。
而且,透過電子紅外裝置的探測,丁陽平更是驚駭于山崖地形的險峻和複雜。當然,要是換作是視野開闊的白天,雖然棘手,可卻也難不倒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精英,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即便是自負不已的他也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
不過,既然是死任務,自然要盡一切的努力去完成。
而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大家緊鑼密鼓地忙著救援之際,突然又天象大異,竟然出現了百年難遇的雷暴,那一個接一個的雷聲,如此的驚心動魄,差點把人的魂都給嚇掉了,即便是他們這些見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駭然變色。那雷聲,就彷彿是在自己耳邊炸開,炸得人讓神情恍惚,心跳加速,身體差點就承受不了如此的負荷而暈厥過去。
終於,雷暴天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才得以繼續救援工作。
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因為魏司令員都親自壓陣,聽說大隊長為此還被魏司令罵了個狗血淋頭。因此個個都是噤若寒蟬,竭力去完成這項使命。
丁陽平繫好了安全帶,小心翼翼地和戰友們順著金屬樁慢慢往下攀援,每一步都很是困難。好幾次都因為一不小心腳踩到了巖縫上的苔蘚打滑,或者落腳的岩石碎裂,要不是繫著安全帶,恐怕早就跌落山崖、死於非命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丁陽平才攀援到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他將安全扣掛在了金屬樁上,重重地喘了口氣。
丁陽平四下裡環顧了一下,自己已經領先了戰友好幾米,可下面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絲毫深不見底,讓人望之生怯。
這已經是最後一批金屬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