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我蚌妖一族在妖界中最為忠厚，從不濫殺無辜，也從不持強凌弱，可為何上蒼會如此對待我們？莫非只有殺戮之道，才契合天道？”

聽到這番話，含珠卻是睜著大眼睛道：“爺爺，你曾告訴我，天道為公，公道自在人心，做了壞事，錯事，必然是要接受懲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眼下咱們雖被關起來，但咱們一族從不做壞事，想來定然會化險為夷，而那通天妖聖窺視我族血脈，想要將大家全部煉化成丹藥，卻是十惡不赦，一定會受到懲罰！”

數百蚌妖一族，也只有含珠還會如此想，如此說，其他族人都是搖頭嘆氣，非但沒有因為含珠的話振作起精神，反而更是心如死灰。

老蚌妖聽到這番話，卻是無言以對。

這些都是他教給含珠的，可是這真的是對的嗎？或許天道為公乃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個時候，一個族人終於是按耐不住，苦聲說道：“含珠小妹，你莫要如此天真了，天道為公？呵呵，天道若是為公，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殺戮，不會有那麼多好人死掉，也不會有那麼多壞人惡人存活於世。哎，咱們蚌妖一族就是太過善良，太過保守，才會遭此橫禍。”

這番話現如今便是大實話，含珠還想說什麼，卻也是想不出，只是一臉堅定道：“我相信天道為公，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好人有好報，便是咱們今日遭了那通天惡人的毒手，我相信終有一天他也會受到懲罰！”

這個時候，一股沖天妖氣猛然出現，隨後一個身影伴隨一陣冷笑狂笑出現。

當即所有蚌妖一族都是緊張不已，顯然都是認得這來人，正是通天妖聖。這通天妖聖身穿黃段長袍，卻是相貌機醜，他乃是烏賊成妖，便是化形成人也無法掩蓋他身上那一股煞氣。

而顯然，他是聽到了剛剛含珠所言，卻是狂笑不止。

“天道為公？哈哈，好一個天道為公，小姑娘，按照你說的，我通天妖聖卻是成了大惡人了？”通天妖聖一出現，所有人都是大氣不敢出，老蚌妖雖然知道自己遠不是這半聖修為通天妖聖的對手，卻還是起身擋在含珠身前，護犢之心展現無疑。

通天妖聖也沒有什麼動作，而是繼續說道：“小姑娘，你說我是惡人，那我就承認，可是這世道歷來都是惡人當道，因為好人不長命。今日我便是將你們全族滅殺，又有誰能阻擋？誰也管不了，這件事之後，我依舊是外人眼中的通天妖聖，妖道巨擘，受萬人敬仰，到時候我略施一些手段，施一些好處，便可以立刻正名，任誰都不會說我是惡人，而你們卻是再不會有人記起，這就是現實。自古弱肉強食，能活下來的，才有資格談善惡，懂嗎？至於天道為公，老夫卻是從來不信！”

這通天妖聖煞氣十足，便是老蚌妖也是不敢正視，而含珠卻是被對方說出了火氣，在她看來，通天妖聖所說所言雖然有理，但卻是強詞奪理。

當即她也是氣憤不已，不顧眾人要勸阻她的眼神，卻是直接走上前道：“為惡之言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簡直好不要臉，若是不講善惡，不講公道，卻是和那些靈智未開的野獸有何區別？況且便是那些靈智未開的野獸，也只為生存而殺戮，斷然不會做盡惡事，那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放肆！”通天妖聖此刻是大怒，他發現，自己竟然是說不過一個小姑娘，對方所言有理有據，更是戳中了他的痛處，那就是為惡也要找一個理由，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對外宣稱是蚌妖一族率先得罪了他。當即心中已經是起了殺意，對面老蚌妖也是乾坤境高手，立刻便感覺到不妙，便是施展一門神法，擋在含珠身前。

“桀桀，不自量力，就憑你這一點微末的道行，也敢來和我叫板，找死！”既然決定要殺，那通天妖聖就不會猶豫，反正最後他需要的是這蚌妖一族的血肉和妖魂，如今將對方都殺了也是沒有關係。

就見他抬手一抓，手指立刻化成無數根粗長的觸手，觸手頂端都是鋒利的刀刃，這一抓，足以將所有的蚌妖都絞成碎片。

“完了！”老蚌妖看到這一幕，簡直是心灰意冷，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抵擋下這半聖的攻擊。

便在此刻，突然一道金光突然從虛空中爆出，隨後一扇巨大的門戶出現，擋在了一眾蚌妖面前。

這門戶極為偉岸，絲毫通達天地，萬物不摧，門戶上繪有古樸紋路，充斥著一股浩然正氣，卻正是刑天的防禦聖器‘不朽之門’。

既然如此，那出手相救之人自然也是刑天。他如今體內蘊含一道聖痕，修為雖然依舊是乾坤境初期，但真實實力已經達到半聖修